本篇為R18,請確認自己身心健全斟酌觀賞

 

《事發之後》

  碩大的空間裡散發出一股令人拘謹的莊嚴,裡頭的擺設、家具都能明顯看出這屋子的主人肯定不是什麼平民老百姓,而這碩大的空間之中只放了兩張桌子,而房內的兩人則是隔了一個微妙的距離相對而坐。

  其中一位身穿簡潔黑色套裝、將頭髮整齊盤起、清秀臉龐的青年一語不發的看著桌上眼前的男人,而男人身為這屋子的主人,不疾不徐的將桌上的酒杯盛滿,臉上雖帶著笑意,卻令人不寒而慄。

  「子舒啊,我們多久沒見了?」

  男人沈穩的聲音劃破了寂靜,他將手中的酒杯放到嘴邊小酌了一口,一副享受般的閉上雙眼。「快喝喝看,這是晉州能買到的最上等好酒,我可是很捨不得喝的,因為今天你來我才開的。」

  周子舒眼神狠戾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在他選擇面對自己錯誤時,他就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徹底死心了。

  年輕的他不懂,君臣之間哪有什麼手足之情、父子之愛?最多的,只是權力下的利益勾結,他被需要並不是因為他是周子舒,而是因為他是流雲九宮步的末代傳人,他是四季山莊的本代莊主,他是⋯⋯涉世未深的好騙表弟。

  「您大費周章的請我來這裡,不會只是要喝酒談天吧?」周子舒的聲音極為冰冷,這才是在天窗的他,在這泥沼中無法脫身時,他就是這樣武裝著自己,讓自己變得冷血,變得毫無人性。

  「哎、我們這麼久沒見了,真不想和表哥我敘敘舊嗎?」晉王露出一副受傷的表情,一口將手中的酒一乾而盡。「也罷,明人不說暗話,你是怎麼解開七竅三秋釘的?」

  周子舒對於晉王那句“明人不說暗話”不予置評卻也懶得爭論,他別過頭,冷笑了一聲。

  「七竅三秋釘沒有解法,晉王殿下不知道嗎?」周子舒指了指自己的身體,露出極其殘忍自嘲般的笑容。「這裡,釘了七顆釘子,現在的我已經開始五感盡失,就快死了,恐怕不能再替晉王殿下效力了。」

  聽到這些話,晉王也無法再保持表面上的冷靜,他面部逐漸猙獰了起來,惡狠狠地對著周子舒說道。

  「你真的寧可死,也不願意為我效力,為大義捐軀,為國家而戰嗎?」

  「大義?」周子舒冷笑了聲,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當時那懵懂無知的少年了,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他已經厭倦了這些冠勉堂皇的說詞,厭倦了這場醜陋的權力鬥爭。「到底是世界的大義,還是你的一己私利!韓英才19歲!那些因為你的任務而捐軀的人們,每個人都有血有肉,你敢說這些犧牲都是你所謂的大義!」

  「他們這是為國捐軀!」晉王也被逼急了他對著周子舒吼道。「革命本就充滿血腥!沒有殺戮又怎麼會有和平!周子舒,你不是孩子了,別跟我說那些世界和平的幼稚言論,你早已經是這泥沼中一員,難道你以為因為你今天忽然良心的發現,過去你所殺的人所沾的鮮血都可以一筆勾銷了嗎?」

  周子舒被晉王的話堵的難受,這本來就是他此生最大的夢魘,可如今說出口的人甚至可以說是他夢魘的主使者。

  「周子舒,我曾以為你真是我的知己。」晉王站到周子舒面前,混濁的雙眼直勾勾得盯著他,像是要將他拖入深淵。

  「做我知己,你也配?」周子舒知道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麼,他抬頭挺胸的正對著晉王,他的眼神早已不是當年天窗的周子舒,現在的他,眼神中有希望,有光芒,有未來。

  「不要殺他!」晉王大手一揮,數十名身穿天窗制服的人飛躍而入,訓練有素的他們馬上就制服住了周子舒。

  這些人,有多少是他手把手帶上來的?而如今乾淨利落的動作和壓制自己的乾脆,究竟該欣慰還是難過呢?

 

  等到周子舒再清醒時,他已經在天窗的地牢了。

  說來諷刺的是,這天牢當年也是他親手所建。

  「子舒啊子舒……」晉王從黑暗的角落中走來,不知是剛到還是在一旁等候許久,他手上拿著周子舒以前最喜歡的一壺酒,臉上掛著既可惜、又傷心的表情。

  「明明只要答應回來,我可以給你家財萬貫,可以讓你留名青史,你想要什麼,我都能夠給你,甚至就算你的身體不能再替我賣命,只要你回到我身邊,你可以不用受這些苦的。」

  周子舒一點也不在乎晉王究竟說了什麼,他輕輕動了動手腳,沈重的腳鐐讓他完全動彈不得,而從蝴蝶骨穿至前胸的的大鐵勾更是完完整整的限制了他的行動。

  「子舒,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意嗎?」晉王走到周子舒面前,緩緩地蹲了下來,並用手用力得掐住周子舒的下巴,迫使他看著自己。「你跟北淵都是我最疼愛的人,而你們卻一個個選擇離我而去,是我對你們太過寬容,還是我表現得還不夠清楚?」

  周子舒自然知道晉王在說什麼,當年北淵跟他說晉王對他意圖不軌時,他就開始注意晉王的一些荒謬舉動,過去的他不理解,可現在的他可以很斬釘截鐵的說,晉王對他們都不是愛,只是佔有,只是一種對物品的佔有。

  「喔?晉王殿下的心意是什麼呢?」受了重傷的周子舒聲音有些虛弱,他慘白著臉倔將的抬頭,嘲笑般的看著眼前自認深情款款的晉王。「燒了四季山莊,殺了我的兄弟,最後甚至將我用這兩條該死的鐵勾將我關在這裡,晉王殿下究竟要跟我談什麼心意呢?子舒愚鈍,還請殿下明示。」

 

  面對周子舒明顯朝諷的語氣,晉王也不發怒,只是一臉心疼地撫摸著周子舒被鐵勾貫穿的傷口。

  「我讓他們把你抓下來,可沒要他們這麼對你呀!你不開心、我回頭就去撤了他的職務。」晉王將臉緩緩靠近周子舒,撫摸傷口的手開始往他衣服內的肌膚摸去。「只要你現在點頭回到我身邊,我馬上讓人去重建四季山莊,看你要多少兄弟,我替你找來,保證他們為你馬首是瞻。」


  「晉王殿下,我已經無法為你所用了。」周子舒被晉王這番話氣的直冒青筋,被燒毀的回憶,被殺的韓英及九霄還有四季山莊上上下下,就這樣被他一句話輕描淡寫的帶過了。

  「不。」晉王冷笑了下,露出了極度冷血的眼神看著周子舒,剛剛還在撫摸那細緻肌膚的手瞬間勒住了周子舒的脖子。「你還有很多方式能替我效力。」

 

  接著,他強吻了周子舒。

 

  這一刻,周子舒只覺得噁心、憤怒、他想掙扎卻又會動到身上的鐵勾,只能用力的咬緊牙不讓這噁心的東西闖入自己口腔,可沒想到,晉王義手掐住他的雙頰,一下子就將他的嘴給撬開,唾液及柔軟的物體開始侵襲著他的口腔。

  好噁心。

  真的好噁心。

  最後周子舒用上全身僅存的力量,用力地將晉王的舌頭給咬了下來。

  「呃……!」晉王吃痛的推開周子舒,向後踉蹌半步,發現自己的舌尖幾乎被咬了下來,滿嘴的腥味及不斷流出的鮮血都讓晉王錯愕。

  可沒等晉王發呆超過1秒,周子舒用盡全身內力的一掌扎扎實實的打進了晉王的胸膛,原本還沒什麼特別感覺的晉王忽然一口熱血吐出,就在這一瞬間,他已經發不出任何叫喊。

 

  「晉王殿下!」一直守在門外的段鵬舉聞聲趕了進來,馬上就看見眼前晉王倒地的景象。「周子舒!你好大的膽子!你究竟對晉王殿下做了什麼!」

  隨著段鵬舉地叫喊,門外的守衛紛紛跑了進來,趕緊將晉王帶出地牢,獨留了氣瘋的段鵬舉。

  「周子舒!」段鵬舉用力的抓著貫穿周子舒胡蝶骨的兩根大鐵勾,用力搖動了起來。

  「呃……哈、哈哈哈哈哈!」周子舒疼得渾身冒汗,卻忍不住笑了出來,嘴唇上被嗑破的血跡加上口腔中晉王的鮮血,都讓他覺得荒謬。

  荒謬的可笑。

 

  「你們晉王,中的是我們四季山莊的獨門絕學,只可惜、我已經是山莊最後一個人,全天下也只剩下我會了。」

  周子舒笑得開心,可失血過多加上過度疼痛早已讓他臉上毫無血色,散落的頭髮讓他更顯狼狽。「這招式世上除了我,已經無人可解了,殺了我,也等同於親手殺了晉王。」

  「你……好,我就跟你耗,看你能撐多久!」段鵬舉被周子舒氣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拿出了腰間的鞭子很狠一抽,一條明顯的血痕瞬間從刑求的白衣中滲出。「不能讓你死,也不會讓你太好過!」

  隨著段鵬舉惡狠狠的三鞭落下,周子舒已經懸著一口氣幾乎就要昏厥,他無力的笑了笑。

  「也行,反正我本來就是將死之人,再活也不過數月,這筆交易橫豎也不虧?哈哈哈哈哈——」

  「你!」

  「首領!您快來看看晉王殿下,情況不太對呀!」段鵬舉還想做些什麼,便聽見手下的叫喚,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然便揚長而去。

 

 

 

 

 

 

 

 

 

+++

 

  「我來吧。」

  「啊、好的!」

  原先正在打理雜務的男子見一身紅衣的男人走來,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便識趣的退了開來。

  而這身紅衣的主人正是溫客行,他身著紅衣、放下烏黑的秀髮,唯有兩側的頭髮整齊地盤起,既優雅又不失英氣。

  「你們都先下去吧,這裡我來就行了。」

  「是!」

  見溫客行將人都打發走了,周子舒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的銅鏡,照映出溫客行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老溫,你把所有人都差遣走了,是有什麼話想說嗎?」周子舒笑了笑,剛剛大病初癒的他筋骨還有些緊,稍微向後伸展了下便仰著頭由下往上看著溫客行。「我們老溫平時想到什麼說什麼,何時見過你這副樣子?」

  溫客行被周子舒調侃的有些來氣,他神色略有不滿、卻又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子舒。

  「阿絮,我剛見到你時其實就想問了,但你的身體要緊,自然是先讓你好好養傷,而如今你的傷也好全了……」

  「行了溫大善人,別婆婆媽媽的,要問什麼就問唄,繞口令嗎?」周子舒本來也就不是多有耐心的人,溫客行這繞口令般的兜兜轉轉,聽的周子舒有些煩躁。

  「我就問,你的嘴是怎麼回事?」既然都被這樣催促了,溫客行也就不繞彎了,他伸手抵著周子舒的下巴,雖然傷口已經好全,但嘴唇上的瘀血還沒散去,雖然沒了傷口,還是看得出原來是有破相的。「嘴的傷是怎麼來的?」

  「就為了問這點事?」周子舒被溫客行這一問,居然有些心虛,他不解自己為何會有這種奇怪的情緒,明明自己是被害者來著,是晉王強吻他的,他也是身不由己,更何況自己也將他的舌頭咬斷,也掌斷了他全身筋脈,這怎麼樣都不能怪他吧?可自己怎麼會如此心慌呢?

  「是你那小王爺弄的吧?」溫客行一眼就看出了周子舒神情一閃而過的心虛,一股火湧上心頭。

  當時知道那狗屁王爺把周子舒綁走的時候,就已經氣得想把整個天窗給端了,回頭又見到他的阿絮傷的如此之重,株他九族的心情都有了,現在又看見了嘴唇上這明顯不是打鬥而來的傷痕,溫客行只恨自己當時救周子舒出來時,沒有順便去把那個狗王爺給抓出來祭天!

  「……老溫,你不會是不相信我吧?」周子舒有些不開心的別過頭,他跟溫客行相識雖不久,可兩人惡言相向的次數比莫懷楊做的善事還少,別說吵架了,溫客行也沒用這樣的態度對過他,如今就因為區區一個吻,況且他還是個受害者,就要遭受這樣的懷疑?一想到這裡周子舒沒來由的有些委屈的心情,想起當時噁心的感覺,溫客行不理解他就算了還還疑他與晉王不軌?還說是知己呢,比成嶺都不如!

  「我不是不相信你。」溫客行有些粗魯地將周子舒翻了過來面對自己,臉上的不滿表露無遺。「我是心疼你,我氣那個狗屁王爺,也氣我自己!」

  周子舒有些發愣的看著眼前的溫客行,這樣的神情是他從來沒看見的,也沒任何人這麼對他過。

  而就在周子舒還沒回過神的時候,溫客行有些粗暴的吻了上來,舌頭熟練的闖進的周子舒溫熱的口腔,兩人一下子就交融在了一起,他們一人摟著腰、一人環著肩,這一刻彷彿不需要任何言語,人說最浪漫的,就是心裡想的對方都懂,而你也清楚的知道對方就如同自己愛他一樣的愛你。

 

  這樣的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兩人戀戀不捨的分開了雙唇,透明的唾液在兩人之間牽起了聯繫,像是要宣告世人他們剛剛的吻有多熱烈,他們的分開有多艱難。

  「我來替你消毒。」溫客行深情的看著周子舒,眼底除了情慾,更是滿滿的憐惜。

  周子舒覺得自己快要被寵壞了。

  以前覺得無所謂、不在意的事情,開始覺得委屈覺得受傷,甚至變得有點愛生氣,是不是正因為有人如此溺愛著自己?

  溫客行的眼神讓周子舒越來越難以抗拒了。

 

  周子舒撲上前抱住了溫客行,雙手緊緊地還住他的脖子,腦袋深深的埋進了他的頸窩,那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氣味將周子舒團團圍住,享受著屬於他愛人專有香氣的環繞。

  溫客行沒有絲毫猶豫地將雙手環著周子舒的細腰,一手安撫般地輕輕在周子舒背上拍著,他知道他的阿絮受委屈了,他的阿絮正對他撒嬌呢。

 

  「四季山莊沒了。」周子舒的聲音悶悶的,他才剛剛暢想著未來,才剛剛和溫客行互相確認彼此心意,他正打算在四季山莊養著徒兒,身邊有愛人又有熟悉美麗的山莊,度過他的下半生。

  可幸福總是消縱即逝。

  「誰說沒了?」溫客行溫柔的看著周子舒,向某個方位指了指。「沒聽見什麼吵雜聲嗎?那正在重建呢,都到二期了,很快就能住進去了。」

  一邊說著,溫客行將周子舒剛剛才穿好的衣服緩緩地剝開,露出了因鐵鉤而留下的兩個大大的傷痕。

  「等咱們山莊重建好,再去把成嶺接回來,還有新收的這麼多徒弟,山莊可熱鬧了。」

  「說到徒弟,你擅自作主收了這麼這麼多,你不替我分擔幾個?」周子舒知道溫客行是心疼了,也不阻止他扒自己的衣服,而後者則是輕輕的撫摸那微微凸起的傷疤,可以想想原來的傷口多麼深多麼大。「已經不會痛了,這點痕跡做個假皮貼上去就看不見了。」

  「我不能殺了那個王爺嗎?」溫客行滿臉認真的看著周子舒,即便他知道那傷已經不痛了,還是不忍太使勁的摸。

  「老溫,有野心的人很多,殺了一個晉王,還會有譽王、賢王、其他狗屁王爺,人的貪慾是不會因為死一兩個壞人就消失,只會有更多人取代他。」周子舒抓著溫客行的手,將他按在自己的胸前。「雖然我們不管朝政不進廟堂,可總不能造成國家動亂。」

 

  從小生活在鬼谷的溫客行可不像周子舒那樣為國著想,反正在他眼裡這國家也腐敗的可以了,毀了又如何?

  可他從周子舒的口中聽出了他的抱負與理想,即便他當年做錯了選擇,即便他現在決定撒手不管,可他心中的宏偉壯志絲毫沒有減輕半分。

 

  「那……我有和你說過我溫大善人其實也是個很有野心的人嗎?」這段時間的相處,溫客行學習到了這年紀兩人要長久相處,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接受對方想法的不同,不去強迫對方改變,自己也不需要迎合,他壞笑得將周子舒往桌子上壓制,身體緊緊地貼了上去。

  「喔?」周子舒見溫客行壓了上來,隱隱約約知道溫客行想做什麼,可現在不但一大清早,外頭還一堆人等他們出去呢,應該只是開開玩笑?「怎麼個野心?」

  「只要看見你,我就充滿野心。」溫客行的嘴貼著周子舒的側臉,粘膩的氣息劃過耳尖,帶有些挑逗的酥麻感讓周子舒有些把持不住。

  「老溫,你腦子沒壞吧?」周子舒毫不客氣推開溫客行,有些氣自己怎麼對溫客行就這麼有反應?「大家還在等我們出去,你別鬧。」

 

  這段時間下來的相處,溫客行已經完全摸透周子舒的各種反應了,而一向淡定的周子舒只要生氣了,肯定是想掩蓋些什麼,自己剛剛的舉動肯定是挑起了他的慾望了。

  溫客行一把拉住轉身要離開的周子舒,將他面朝下的壓到桌上,臀部則是被桌緣頂了起來,高高翹起。

  「溫客行!」

  「不是讓我別鬧嗎?」溫客行壞笑的一手撈起周子舒藏在布料下的灼熱物體,已經有些硬挺。「既然我們小子舒這麼期待,我溫大善人向來行善積德,怎麼能讓小子舒失望?」

  周子舒被溫客行的騷話氣得啞口無言,男人的生理反應就是沒辦法控制啊!有反應不代表他同意在這時候行房啊!

  溫客行開始隔著高級絲滑的布料用力的揉捏著周子舒渾圓的翹臀,從桌上的銅鏡看著周子舒紅透的臉,愛意滿滿的毫無隱藏。

  而周子舒也在銅鏡看見了正在盯著自己的溫客行。

  自己從什麼時後開始對溫客行深情的眼神毫無抵抗力了?

  「阿絮……我忍不住。」溫客行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將周子舒的衣褲退了下來,雙手順著那帶著傷痕的蝴蝶骨向下滑動至腰間。「只要想到那王爺碰過你,我就忍不住生氣,想佔有你,想洗去他在你身上留下的一切。」

  「他可沒做這麼多,就一個吻……」周子舒趴俯在桌面上,語氣帶了些安撫的意味。

  「他真沒對你做些其他的?」其實這就是溫客行的擔憂,他的阿絮美若天仙,誰看見不會愛上?那狗王爺既然也對他家阿絮有意思,怎麼可能甘願就親這麼一口?

  「他真沒……」周子舒正想打消溫客行的疑慮,卻忽然哽住了。

 

  嗯?他那時被鐵鉤串著,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晉王是不是……有摸了兩把?

 

  而這個停頓讓溫客行頓時醋意大發,他真該去卸了那個王爺!

  「嗯……」周子舒還在回想,就感受到身後被手指入侵了,而且不像上次那樣溫柔,則是顯得有些急躁,甚至帶了一點懲罰的意味。「老溫……慢點……」

  溫客行也不是想粗魯,但他心裡就是有點窩火,理智上知道這不是周子舒的錯,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在這身軀上留下自己的記號,留下屬於自己的氣味。

  「阿絮,我愛你……真的……」

  周子舒發現,自從他倆向對方說出這句話後,溫客行就時常將這句話掛在嘴邊。

  一開始他還有些害臊,現在已經覺得有些習以為常了,甚至覺得溫客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並不是在表達愛意,而是在尋求他的回應。

  「嗯。」周子舒放鬆了身體,任由溫客行的手指在他體內胡亂翻攪。「我也愛你,傻子。」

  「是啊,遇見你我怎麼就成傻子了。」溫客行滿足的閉起雙眼,抽出了粘膩的手指,取而代之的是將自己雄偉的東西緩緩挺了進去。

 

  我也是啊,冷血的天窗之主遇見你,也成的世紀大傻子了。

 

  周子舒深吸了一口氣,接納了溫客行灼熱的侵入,雖然理性上他並沒有這樣的意願,但身體卻理所當然地與溫客行交融在一起,這熟悉的填滿感讓他感到滿足,而體內那平時碰觸不到的柔軟搔癢處也被溫客行準確的抵住,伴隨著一次又一次的交合,兩人都越來越熟悉對方,甚至不需要思考就可以找到對雙方最舒適的角度。

  「嗯啊……」溫客行一個猛力撞擊,讓周子舒忍不住喊了出來,又馬上克制住聲音。「等……老溫、你……」

  溫客行當然知道自己有點操之過急了,但他今天就是想把周子舒給吃得乾乾淨淨,想讓他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無視了周子舒有些求饒般的眼神,溫客行開始高頻率的撞擊,每一次都衝著周子舒最敏感的那個柔軟處進攻,寬厚的大手則是用力的揉捏著周子舒那令人把持不住的緊實翹臀,經過長年累月鍛鍊出來的結實手感富有彈性,捏起來不但肉感十足,還充滿回饋力。

  「啊、老溫……嗯咿!」周子舒根本就承受不住溫客行的暴行,從他有記憶來溫客行從沒這樣粗暴地對他過,至少他認為沒有,可這次卻像是要把他整個人拆解一般,又狠又猛,讓他剛剛才適應的小穴開始有些疼痛麻癢,但內部的快感卻又驅使著他的大腦,讓他一時間有些混亂。

  到底是疼還是快感?

  又或者兩者兼具。

  「別、外頭都是……都是人……」

  周子舒實在沒有把握能夠在溫客行這樣粗暴的行為下忍著自己的叫聲,可這樣的隔間怎麼想都不可能完全阻隔裡頭的聲音,他既然聽得見外頭的鳥鳴,但外頭沒理由聽不見裡面的騷動,一想起自己的故友、阿湘、小曹、及上上下下剛入門的山莊後代就在周遭不遠處,他就有些背脊發涼。

  「那不是挺好嗎?」溫客行一手摸著周子舒脖子上的喉結,緩緩地滑向鎖骨。「你和那位七爺不也有些說不清的情感?我們阿絮太搶手了,不宣示點主權被人拐走了怎麼辦?」

  這句話聽的周子舒又氣又好笑。

  「就一般人眼中的美人應該是你才對,溫大善人。」見溫客行放緩了速度,周子舒回過頭看了眼他的愛人。「我看對你有興趣的人比我多得多了。」

  「怎麼可能?」溫客行狠狠地頂了下周子舒,將他想說的話通通堵了回去。「我們阿絮美若天仙,只是你自己知道而已。」

  這一頂,桌子的震動將銅鏡轉了個方向,使得周子舒直接看見了自己的臉,及自己正被撞擊的姿勢。

  這視覺衝擊比想像還要大。

  「呃嗯!」伴隨著溫客行的撞擊,周子舒被迫看著自己通紅的臉,那淫穢的眼神,凌亂的頭髮,及高高翹起的臀部,眼前這淫亂的人真的是自己嗎?

  看來,他好像可以理解溫客行一天到晚想吃了自己的心情了。

  「嗯嗯……」

  「阿絮、我的阿絮……」

  「啊~老溫……」

「嗯、哈啊、啊……」

 

 

 

 

 

 

 

+++

 

  「溫兄!周兄!你們總算出來了!」

  看見兩人衣著整齊地一同出現,曹魏寧開心地迎了上來,完全沒察覺到身後其他人微妙的眼神。「周兄你身體不適可以不用出來的,是不是傷又復發了呢?也是、那時真的傷的挺重的」

  「剛剛在外頭我就聽見⋯⋯」

  「诶——我肚子餓了!你快去給我弄點吃的~」顧湘感受到了主人的視線,馬上嘣的一下跳了起來,雙手環住曹魏寧,打斷了他想說的話。「快點嘛~」

  「喔!好!那溫兄周兄你們有想吃什麼嗎?我手藝還挺不錯的,有想吃的菜都可以說說看。」曹魏寧拍拍阿湘的腦袋,便捲起袖子準備去伙房幫忙了。

  「都行,我不挑食。」周子舒皮笑肉不笑的打發著曹魏寧,一邊斜眼看向溫客行,那眼神銳利的幾乎可以殺人了。

  「咳咳、我也都行,千萬不要加核桃,你周兄最討厭吃核桃了。」溫客行拍了拍曹為寧的肩膀想讓他趕緊離開,一邊討好式的偷看周子舒,又被他殺人的目光給逼回來。

  「子舒,放心吧,烏溪在,你的傷肯定有辦法治的,你什麼時後才要來南疆走走呀?」景北淵俊俏了臉龐帶著看透世事的笑容,一般來說、沒有人能夠抵擋這樣的俊臉。「你不是讓我物色一些南疆姑娘嗎?我倒是有看到一些不錯的。」

  周子舒今天才知道,原來他的故友也是有些壞心眼的。

 

 

                                      | 完 |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溫周 溫周h 浪浪釘
    全站熱搜

    閃電麻糬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