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霍克斯?」
或許是因為天冷的緣故,女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披著一件簡單的毛毯,自然垂放的頭髮有些斑白。「是你嗎?」
霍克斯站在被整理過的嶄新庭院,冬日的落地窗上面蒙了層霧氣,讓人看不清裏外的景色,他用羽毛將落地窗給推開,馬上就看見了那個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啟……霍克斯?」
或許是因為天冷的緣故,女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披著一件簡單的毛毯,自然垂放的頭髮有些斑白。「是你嗎?」
霍克斯站在被整理過的嶄新庭院,冬日的落地窗上面蒙了層霧氣,讓人看不清裏外的景色,他用羽毛將落地窗給推開,馬上就看見了那個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其實早在安德瓦說出"去你家吧。"的時候,他就應該要驚覺了。
「那個、安德瓦桑,我家有點亂……」站在自己家門口,霍克斯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想起自己家裡那些已經習慣到不行的安德瓦周邊商品,看在任何人眼裡應該都是狂熱粉絲吧?無論是牆上的海報、桌面上的公仔、書櫃裡的雜誌,說起來早上他脫下來的安德瓦睡衣是不是就丟在床上?
坐在車裡,安德瓦用力地踩著油門在公路上高速前進,他知道肯定是超速了,但他本來就有過人的反應能力,真有什麼意外是肯定可以避免的,至於罰單……這件事情一點也不重要。
一般來說都是辦在夏季的,冬日煙花祭這樣的活動還是比較特別,安德瓦很快就鎖定了九州的海濱公園,據說那天晚上會有盛大的煙火大會,還會有很特別的攤販。
出發前他傳訊給了霍克斯,卻沒有得到對方的回覆,以往他只要發訊息,霍克斯如果沒事的話肯定馬上就會回的,這樣放著不讀不回絕對不是正常的情況。
結果想著想著,就到生日當天了。
霍克斯有些困擾的站在自動販賣機前面,拿著剛剛手誤買到的黑咖啡,嘆口氣又再次投下硬幣,按了甜口咖啡的按鈕。
從那天看見有"冬日煙花祭"這個活動,他就一直想找安德瓦一起去,雖然他從來沒有慶祝過自己的生日,但情侶一起過生日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作為他們交往後的第一個生日,他真的很想跟安德瓦一起過。
本想著下雪會不好開車,而且自己也打算喝酒,所以安德瓦是搭車前往那個新公寓的,只是沒想到才剛抵達就又要搭對向的地鐵回程了。
安德瓦將腦袋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喧囂城市,車廂內不斷循環放著各種聖誕歌曲,整個社會都瀰漫著一股歡樂的情緒。
可這歡樂的情緒卻一點也無法感染他。
"流著敵人血液的英雄。"
"本名:鷹見啟悟,父親是強盜殺人犯,於十五年前被安德瓦抓獲。"
看著手中的媒體資料,安德瓦感到異常的不適,也只有這種偏頗到不行的報導才會把霍克斯的身家資料寫的這麼清楚。
霍克斯失聯了。
準確的說,是已經有兩週的時間沒有看見霍克斯了。
安德瓦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桌上雖然有成堆的案件資料,視線卻一直忍不住往窗外飄去,好像下一秒就會有個熟悉的身影從窗戶出現。
「都到這種地方了,就不要板著一張臉嘛~安德瓦先生!」
四週來來往往的人潮、失控奔跑的孩童、此起彼落的驚聲尖叫,以及從旁邊飄來的陣陣食物香氣,這裡正是東京最大的遊樂園。
霍克斯帶著鴨舌帽、身穿休閒的飛行外套及有些刷破的牛仔褲,白色的T恤上有簡單的品牌LOGO,脖子上也帶著幾條裝飾性的項鍊,看起來與這個場景十分融合。
「呀──是霍克斯!」
「真的耶!霍克斯──要不要跟我們去遊樂園呀!」
「你們自己開心玩啊~」
霍克斯快速的從鬧區上空飛過,朝著下方成群的高中生們揮揮手,又再度把視線移回手機介面上。
那是他昨天晚上跟安德瓦傳訊的內容,大體上是在問安德瓦的轄區內有沒有出現最近聞名的反英雄革命軍,而最後在兩人稍微交代下要對方對這件事情多加注意後,就收到了來自安德瓦傳來的胖胖熊貼圖。
即使發生過如此重大的悲劇,即使許多人都還沈浸在那個失去的悲傷當中,城市的喧囂卻總是可以將人拉回現實,告訴大家世界依然在轉動。
原本被攔腰折斷的大樓被鷹架搶救,原本破洞的街道被水泥灌溉,大戰前本來就很繁華的街道恢復了往日的人潮,還增加了許多進進出出的工人及工程車,還有許多英雄們復職、協助著重建工作。
一切都好像沒有變,卻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01
「安德瓦先生,生日快樂!」
安德瓦聽見電鈴聲打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比自己矮了20幾公分的霍克斯,正笑嘻嘻地拿著一袋不知道從哪裡買回來的像是伴手禮的東西看著自己,開朗明亮的笑容與這個漆黑的夜晚有些許不搭。
他曾經以為英雄是在螢幕另一端,虛幻又充滿希望的存在。
一直到那天,原先一直被自己抱在手中的玩偶真正讓他從地獄般的家庭生活解放的那一天,他才知道原來英雄是真的存在的,是真的活生生地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在他得知自己也可以成為英雄的時候,他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他並不怨恨為了更好的生活與自己斷絕關係的媽媽,也不怨恨將他帶進另一個鳥籠的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