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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誠相見》

 

  「阿絮?」

  正換好衣服打算入睡的溫客行在房門外看見了坐在長廊上的周子舒,夜色下高掛的月亮帶著微量的光芒,照映在周子舒烏黑的秀髮上,輕柔的微風將髮絲輕輕帶起,看的溫客行有些發楞。「你還不睡嗎?」

 

  周子舒聽到溫客行的叫喚,回過頭看了過去,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帶著一些欣喜,卻又有些悲傷。

 

  「是該睡了,成嶺睡下了嗎?」一邊溫和的說著,周子舒輕輕的向後仰,抬頭望向遠處黑漆漆的樹林,環顧了下身處的地方。「太久沒有人住了,今天也只來的及打掃一間房,只能麻煩你跟我們師徒倆擠一擠了。」

 

  「這我確實覺得頗為困擾。」

  溫客行聽出周子舒話與中的落寞,他坐到周子舒身邊,用一邊的肩膀頂住了向後仰的周子舒,讓對方能舒服地靠在自己胸膛。「原以為回到四季三庄、我倆就能天天同床共枕,沒想到還得多個崽子。」

 

  「讓你美的……」周子舒也不理會那成堆的垃圾話,這麼長時間也早習慣了,他擺擺手笑了笑。「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同床共枕了?咱山莊這麼大,兩間房間還弄不出來嗎?」

 

  「別阿~我們阿絮不是對我最好了嗎?你明知道我怕鬼的~」溫客行一抓到機會就握住了周子舒的手,將他放到自己胸前。「你就忍心讓我擔心受怕徹夜不眠嗎?」

 

  聽這話,周子舒的白眼都快翻到後腦勺去了。

 

  之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他大致上已經知道溫客行鬼谷的身分了,還跟他喊怕鬼?

 

  「那是你不知道,我可比鬼可怕多了,勸你別惹我。」周子舒笑著乾掉了手中的小酒壺,順手就用空酒壺輕輕敲了下溫客行的腦袋瓜兒。「我也喝夠看夠了,去睡了。」

 

  「唉!」溫客行被敲了下矇的摀住腦袋,一副深宮怨婦般的表情跟了上去。「你有酒喝也沒找我,沒分我就算了還酒後家暴!看來我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嘍~」

 

  「你才知道?誰讓你跟上了我這麼個窮凶惡極的壞蛋?」

  「阿絮~」

  「小點聲,你真想吵醒成嶺不成?」

 

  接著周子舒也不理會溫客行小聲的咕噥到底說了啥,反正肯定也是沒什麼重要的,便直接倒床睡去。

 

  見周子舒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溫客行也不鬧了,熄了燈火後便在周子舒身邊躺下,經過這幾天的奔波加上今日緊急打掃了些東西,他也著實有些疲憊,而且躺在這裡,躺在從小只在夢中見過的四季山莊,身旁躺著自己最親密的愛人,這一切都讓他心裡暖烘烘的,很快就睡了下去。

 

  只是這看似寧靜的夜晚,卻依然沒有讓睡著的人們安穩地度過。

  父母的屍體,貫穿蝴蝶谷的長槍,帶著鬼面具的人們慘忍的笑聲,地獄的火燄再度焚燒著溫客行,從腳底蔓延至全身,陷入火海的他不斷掙扎,想抓住頂上唯一的光,即便那道光越來越薄弱他也不想放棄,他拼命的伸直了手臂,嬌小的身軀漸漸的長大,原來遙不可及的光忽然就近在眼前。

  溫客行一把抓住了屬於他的光,可那道光卻沒有他想像的那般溫暖,與之相反的涼意至掌心散出,這道光冰冷的可以。

  這瞬間,溫客行猛然起身,胸口劇烈的喘息讓他難以平復,有多久沒夢到過去的事情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正想著,溫客行才意識到自己正緊緊抓著枕邊人的手,看來夢裡的那道光就是周子舒,那道屬於他最耀眼的光。

 

  可那道光現在卻冷得讓他心驚。

 

  「阿絮?阿絮?」溫客行這才回過神認真看著周子舒,後者的臉色慘白毫無血色,額頭滲出一層薄汗,雙手更是冰冷的不像活人,一時間溫客行甚至摸不到他的脈搏。「阿絮!你醒醒,別嚇我……」

  「呃!!」周子舒在溫客行的叫喚聲中驚醒,粗喘著氣、瞪圓著雙眼像是要把天花板給盯出個洞來。

  「阿絮、我在這,沒事……」溫客行一把將周子舒抱進懷裡,這時他才發現周子舒全身都是濕的,這出汗量簡直不正常,加上剛剛毫無脈搏的跡象都讓溫客行後怕的緊,就在剛剛、他真的以為他的周子舒就要離他而去了。

  周子舒在溫客行懷中漸漸找回了自己的意識,在那如同溺水般痛苦的泥沼中終於找到了氧氣,他下意識地伸手環抱著溫客行的脖頸,如同急流中攀扶著浮木一般緊緊不放,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在拯救溫客行,是自己想盡辦法彌補過去,想將溫客行拉回這人間,可他今天才意識到真正被拯救的居然是自己。

 

  是溫客行在自己將所有人往外推,將所有愛護自己、敬仰自己的人拒之門外、否定自己過去的時候出現了,他想推開卻怎麼也推不開,他想躲卻也怎麼也躲不掉,就連他決定瀟灑過完一年便赴死、傷害了對方,他還是沒有走,溫客行留下來了,留在他身邊,成為一個怎麼也不會消失、永遠都會在的繩索,緊緊的綁著他,讓他從泥沼中逐漸被拉起。

 

  「老溫……是我的錯……」周子舒用虛弱的語氣說著,他將腦袋埋在溫客行的頸窩,有些脆弱。「都是我……我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也不是大家所想像的那樣,我只是個膽小鬼……只是不感面對現實,不斷逃避的膽小鬼……」

  「阿絮你別這麼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釘傷又發作了嗎?」溫客行緊張地用寬厚的大手輕撫著周子舒有些顫抖的背,他發覺懷裡的這個人跟平時很不一樣,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擔心又心疼地用自己的懷抱溫暖著對方。「太疼了嗎?那該死的老怪物到底在做什麼?過這麼久了也沒消息⋯⋯也不知道醫治你的方法找到了沒有……」

  聽著溫客行熟悉的抱怨聲,周子舒心裡踏實了不少,他放開那極力溫暖自己的懷抱,用虛弱慘白的臉看著眼前讓他卸下一切心房的男人。

  「不,不是釘傷。」周子舒拉著溫客行的衣袖走到一旁的座椅上,稍稍遠離了熟睡的成嶺。「這釘子只是我贖罪的方式,每當他開始折磨我,我便會輕鬆一分……說到底,這只是我讓自己消除罪惡感的方式罷了。」

 

  「阿絮……」溫客行實在不忍心看周子舒這樣自嘲的模樣,他不懂、他的阿絮明明是這樣的溫柔、這樣的瀟灑,為什麼要這樣貶低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壓著他,讓他如此喘不過氣?「你別說了……」

  「我要說,老溫、我得說。」周子舒抿了下他乾枯的嘴唇,抬眼看著這剛打理過的臥房,眼神中流露出懷念又感傷的神色。

  「曾經,我就住在這裡,有愛護我的師兄叔伯,有敬仰我的師弟後輩,大家愛我、敬我,認為我就是他們眼中的周子舒,是下一任莊主最佳人選,是師父的左膀右臂,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根本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我根本無法擔此大任,就在師父臥病在床、交代我成為下一任莊主時,我慌了,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少年莊主人人可欺,我無法力往狂瀾,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愛護我的叔叔伯伯們一個個倒在門前,山莊上上下下都在期待我能夠帶領他們脫離這個困境。」

  說到這,周子舒笑了,自嘲般的笑了,他對上溫客行充滿關懷的眼神,這讓他沈溺其中的眼神緊緊的勒住了他。

  「你知道我怎麼解決嗎?」周子舒紅了眼匡,他將自己壓抑在心中已久的傷口掰開,任由它鮮血直流。

  「我逃了,我帶著四季山莊上上下下共計81人一起逃了,我拋棄了四季山莊,投奔了當時的晉州節度使晉王,打著讓國家更好,讓人民過上更好得生活為名號四處替晉王剷除異己,為了嘴裡所說的大義,殺了忠良之人、害死了血濃於水的兄弟,而一具具的屍體堆在我眼前之時,你要說我是被晉王蒙騙嗎?不、我早就意識到自己所做之事並不是所謂的大義,可我不想承認也不想面對,我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手起刀落,無視了孩子的求救,無視了婦人的哀號,我關上了我的內心,讓自己變得鐵石心腸,因為我知道,我正視這件事情的那天我會有多痛苦,會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可你選擇投奔晉王,一開始確實是為了輔佐他,為了滿腔熱血……」溫客行握住周子舒微微顫抖的手,此時此刻他不知道該如何幫助周子舒,只能妄想藉由自己緊握著的手,可以溫暖他。

  「晉王是我表哥。」周子舒笑了笑,他落下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原本慘白的臉龐因情緒而泛起一些血色,他雙眼滿盈著淚水,艱難地說出自己最心底的話。

  「我只是在騙自己,實際上我只是去尋求了表哥的闢護罷了,滿腔熱血又如何?不成熟的我不過就三分鐘的熱度罷了,創立天窗、執行那些不可見光的任務,對年輕的我來說有多威風?可我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政治遠遠沒有我所想的這麼簡單,一開始只是警告、只是偷點東西,接著開始一條條人命葬送,我們的處境越來越凶險,而抽身哪有這麼容易?權力的鬥爭從來就是成王敗寇,沒有人可以安然無恙地退出。」

  周子舒哽咽了起來,他垂下雙肩,好像這幾年來數百條人命沈重的壓著他,他挺不起身、抬不起頭,淚水包含了愧疚、傷心、懊悔,這麼長時間來,他夜夜被噩夢纏身,一個個與他親如手足的人都帶著責備的眼神出現在他夢中,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卻說不出口,只有釘傷來襲的那幾夜他能夠不看見那些幻影,深入骨髓的疼痛可以讓他忘卻自己的罪過,可以讓他欺騙自己只要把這三年的罪給受完,大家就會原諒他。

  「而當山莊舊部81人逐個凋零,連九霄都死了的時候,我受不了了,我承擔不起這些,我又逃了。」

  他緊緊的抓住溫客行對手,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哭成這樣,這是他第一次將心裡最深沉處最柔軟的部分展現出來,他哭著卻笑著,他用極度渴望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人,他自私的希望自己的浮木可以乘載著它的重量,永遠都不會下沉。

  「我又逃了,我拋棄了天窗,拋棄了那81人用命換來的天窗,拋棄了他們留下的遺孤,我又逃了,就帶著這該死的釘傷,帶著這殘破的身體只為苟活3年,就為了這自私的自由。」

  「他們不了解我,所以都被我害死了,老溫,他們都被我害死了。」

  「我終其一生,什麼事都沒有達成。」

  溫客行看周子舒哭成這樣,心裡不知道該有多心疼,他緩緩地拉過周子舒的手,再度將他攬到懷裡,他沒有想到在周子舒身上居然有這些不堪的往事,一直以來他只覺得自己過去有多悲慘,地獄有多難熬,他只想復仇,讓那些害自己活成這樣的人得到教訓,向那些明明做了這麼多事卻還以為自己能安享晚年的人們復仇。

  可他沒想到,一直以來被他當作回人間的光芒、一直被他嚮往的周子舒也有如此的過去,而他甚至沒有辦法復仇,只能自己默默吞下這些惡果,而他口口聲聲說愛上周子舒,可這麼長時間卻沒有發現周子舒心裡的傷,他的愛原來是這樣的膚淺。

  「阿絮,相信我,他們不會怪你的……」

  溫客行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沒有想到自己此生能夠像今天這樣為別人觸動心弦,此時此刻他彷彿就是周子舒,那些罪孽與鮮血狠狠地壓在他身上,他理解周子舒,真的,此刻的他比自己所想像的更理解他,他心疼的手有些顫抖,而當他發現周子舒也同樣顫抖地握著自己,他知道、此時此刻他們兩人是一體的,各種交雜的思緒在兩人身上互相流竄,跨越了語言也跨越了這世間的所有情緒表達,就這麼直接的傳遞給了對方。「他們唯一責怪的,只有你虧待自己,阿絮……是時後擺脫過去的枷鎖了。」

  其實溫客行也不知道自己這句話究竟是說給周子舒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是時候擺脫了,人生在世走一遭,已經遇到了如此知己又有何求?

  沒有什麼事情是比活生生的人更重要的。

  周子舒的聲音在溫客行的腦海中迴盪著,沒有什麼事情是比眼前活生生的人更加重要的,他想好好的活著,也想周子舒好好的活著,當他踏進四季山莊的那刻起,他已經偷偷的幻想起兩人在這度過晚年的美好生活,即使他覺得自己不配入四季山莊的門,卻也卑微的幻想著自己在四季山莊快樂的生活。

  「老溫……」周子舒稍稍平復了心情,他臉上掛著淚珠,用懇求的眼神看著溫客行。「我想要你……抱我……溫客行,抱我。」

  溫客行有些驚愕的睜大雙眼,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的阿絮居然主動索求於他,不是要與他爭主導權,而是希望自己要了他,那雙懇求的眼睛撥弄著溫客行心裡的傷,此刻他被人所需要,被人所愛著,而那的給予他溫暖及愛意的人,正需要自己的回應,需要自己的愛。

  周子舒見溫客行愣在原地沒有作為,也不怪他,只是狠狠地吻上了那個饒富彈性的嘴唇,用極度貪婪、渴求的吻征服著溫客行,這時兩人已經不關乎技巧,不管牙齒嗑的有多疼、舌根及嘴唇究竟交纏到什麼地步,兩人甚至連怎麼呼吸都忘了。

  此刻的溫客行心跳的聲音完全佔據了自己的腦子,就如同第一次談戀愛的少年般,他不知道舌頭該伸哪,不知道手該擺在哪,整個腦子亂哄哄的只剩那睽違不知多久、情竇初開般的心動滋味。

  而這心情,周子舒也是一樣的。

  明明不是第一次與溫客行有這樣親密的行為,可這次周子舒卻有說不出的興奮。

  不是羞澀也不是膽怯,是既興奮又悸動的感覺。

 

  他伸手退去了自己的衣裳,他在溫客行紅透的臉上看到了與自己一樣的氛圍,不知是因為此刻兩人心靈相通,還是他們這兩個老男人這麼多年了才開竅,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心動不已,眼前的人讓他迫不及待的想獻出自己的一切,迫不及待的想與他發生關係,迫不及待的想將他擁入懷中,想就這樣一輩子,一雙人。

  周子舒緩緩地爬到溫客行身上,雙腿就跪立在左右兩側,接著將自己的手指緩緩探入身後那緊實的蜜穴,開始進行著事前的擴張運動。

  可自己弄自己的後庭還是第一次,周子舒弄的極不順手,一不小心便弄疼了自己,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涼氣。

  溫客行見狀也不再呆愣在那,而是伸出雙手開始熟練地替周子舒放鬆,修長又指節分明的大手在那緊實的穴口進進出出的按摩著,一次比一次探的更深,一次比一次更快,沒多久便已經可以進入三隻手指,加上溫客行快速的抽送摳弄,周子舒早已被弄的呼吸急促,雙腿發軟。

  而就在溫客行想對周子舒最敏感的部位進行猛攻時,周子舒按住了他的手不讓他繼續,自己則是一邊收縮著剛剛才脫離蹂躪的蜜穴,一邊將身體抬起,將溫客行腿間腫脹的東西抵住自己不斷開闔的後庭。

  「老溫……」周子舒啞著嗓子,原先有些慘白的臉龐早已紅的發燙,他緩緩地將那堅挺的東西擠入自己的後庭,碩大的頭部才剛塞入一半,那不斷伸縮的緊密小嘴卻貪婪般的將他吸入,一時間那充血腫脹的東西已經有一半毫無阻礙地被周子舒吃了進去,抬起頭、周子舒深情的看著溫客行,眼中蘊含的愛意展露無遺。「我愛你……」

 

  這三個字狠狠擊碎了溫客行內心那堵無形的牆壁,他在周子舒深邃的眼眸中,看見了自己,只有自己。

 

  「阿嗯……」稍稍適應了之後,周子舒一鼓作氣的整個人坐了下去,這樣的姿勢與先前的都不同,能夠最大程度的將東西狠狠的吃進體內,而柔軟敏感的腸道更是被這粗大的東西硬生生地撐了開來,一時間體內被填滿的奇異感受讓周子舒雙腿顫抖了起來,這次的感覺很不一樣,與之前都不一樣,與自己如此動心的人交合原來是這樣的滿足。

  可能是直到這一刻,自己終於將自己所有的東西攤開來給溫客行,毫無保留的被瞭解後,他可以真正的告訴自己,他愛溫客行,愛得很深、愛的很無可自拔。

  溫客行感受到自己被柔軟的腸壁緊緊包覆住,他雙手捧著周子舒的細腰,回以他同樣深情的眼神,此刻的他眼中只有周子舒,而他也看見周子舒的眼中只有自己。

  這是什麼樣的滋味?這才是愛一個人真正的感受嗎?如果是,那他這輩子從沒愛過任何人,只有此時與眼前的人,讓他覺得即便全天下都毀滅,只要還有對方存在,無論是什麼樣的處境,過著什麼樣的生活都無所謂。

  「我也愛你……」溫客行用著有些不堅定的語氣說著,他雙手扣著周子舒的嫩腰,開始帶著緩慢頻率的向上頂弄著,開始一下一下的貫穿周子舒的身體。「阿絮,我好愛你……」

 

  即使我墮入黑暗,即使我對不起父母,即使我沒資格入門,即使我沒能成為你的師弟,可這一切都沒辦法阻止我愛你,你可以在得知一切真相後拋棄我,也可以唾棄我,但我依然選擇正視自己愛你的事實。

 

  「嗯、嗯、老溫……」周子舒被溫客行頂的渾身酥麻,可成嶺就在不遠處睡著,他克制著自己的叫喊聲,雙手緊緊的抓著溫客行的肩膀,緊咬的唇甚至滲出了一些血絲。

  「怎麼了?太快了嗎?」溫客行溫柔的說著,他為眼前的人著迷,為眼前的人大喜大悲,他可以把此生僅剩的溫柔都用在他身上。「還是我慢點……」

  「不……」周子舒扭動著腰,將臀部配合著溫客行開始劇烈擺動,主動的加快了速度,自己將角度鎖定了自己最敏感的部位,每一次都狠狠的將溫客行頂上來的東西吃進身體最深處。「再快點,老溫……在多一點……」

  聽到這樣的請求,溫客行也無法克制了,他將周子舒直接推倒在地上,並將他的腰高高抬起,雙腿幾乎就要碰到周子舒自己的肩膀,而那剛剛被玩弄過的後庭正一開一合的暴露在空氣當中,連他自己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而溫客行也沒讓他空虛太久,下一秒便將自己的東西從上而下捅了進去,又快又猛的開始撞擊著周子舒脆弱的內壁,而伴隨著每一次猛烈地進入,周子舒甚至可以感受到體內的東西似乎一次比一次更巨大。

 

  「咿!嗯……」周子舒被這猛烈的進攻弄的全身顫慄、舒服的瞇起雙眼,可嘴裡的叫床聲也快要克制不住,他隨手拿了溫客行脱在地板上的衣服就捂住了自己的嘴,緊緊地咬著不想發出任何聲響,而這樣宛如偷嚐禁果般的滋味在這激情的撞擊下更添加了點刺激。

  溫客行一手抓住周子舒細柔的髮絲,從勒緊的指尖散發出佔有式熱情,他一次又一次的闖入周子舒的體內,而後者的身體卻每次都像是在迎接他一般緊緊地吸住他,強烈的阻力及緊緊被絞住的感覺帶給了他極致的快感,每次抽離時那戀戀不捨地吸力,和每次進入時四面八方而來的緊緻包覆,都讓他欲罷不能。

  「嗯~嗯~」周子舒即便發不出聲音,仍然無法克制地從喉嚨深處震盪出酥麻的喘息聲,他舒服的幾乎就要暈過去,卻又不想就此失去意識,他享受著溫客行既霸道又甜蜜的控制,感受著體內深處不斷被填滿的快感,在今天以前他一直以為男人只有在快要射出前才會有那令人昏厥的快感,卻沒想過像這樣不斷被捅入撞擊敏感點也可以讓他停留在快感的頂端,與前面射出完全不同的感覺貫穿他全身,他覺得自己的小腹有些顫抖,有種類似尿意的感覺開始逐漸折磨他。

  「阿絮、你不能離開我,我需要你……」溫客行一邊撞著,一邊吻上了周子舒的下顎,他舔到了他的淚痕,有些鹹鹹的、卻又帶著一點甘甜。「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子舒聽著溫客行的情話,他難得不咬文嚼字,而是如此露骨的、直接的對他表示愛意,此刻他感覺到了溫客行的真心,不是剛認識那種挑逗,而是帶著真心,真正的對他訴說著愛意。

  原想開口說些什麼回應,溫客行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一口咬住了他的唇,在他吃痛的同時又舔了兩口,讓他嘴唇又疼又麻,卻又完完全全感受到被掌控的滋味。

  溫客行吻的熱烈,吻的粗魯,像是要將眼前的獵物一口吞掉一般的啃咬吮吸著,而身下的動作也毫不馬虎,甚至比剛剛更加兇狠、更加不憐香惜玉,每一次都像是要將周子舒頂穿一樣的衝到最深處,再狠狠地拔出來,快速的動作加上難以置信的深度讓那原本緊實的小嘴不堪負荷,不斷發出空氣擠壓的聲音及肉體拍急聲。

  這下周子舒即便不發出叫喊似乎也沒有太大的用處了。

  可正上頭的兩個人可顧不了這麼多,在這猛烈的抽插中溫客行及周子舒早就繳械過一遍,可溫客行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稍微抖動兩下又硬挺了起來再度猛烈進攻,而本身就屬於被動方的周子舒本就沒有辦法控制,而他心底也不想就這樣結束,這樣極致的快感極搔癢難耐的心臟都逐漸支配了他的心靈,如果可以,他想就這樣一直一直衝上頂端,一直一直與眼前的男人到達他自己都沒想像過的慾望頂端。

 

  伴隨著小腹強烈的尿意,加上已經不知道宣洩過幾次的玉莖,周子舒全身舒服的打著寒顫,就在他整個人淹沒在這名為快感的浪潮時,一種完全不同的感受侵佔他全身,周子舒放鬆了身體,全心全意的只感受著溫客行的東西在體內進出,他不斷的頂到那個最柔軟最敏感的地方,在全身放鬆之後,沒想到居然又挺得更深了,那個原本一直阻擋著什麼的防線也在這一刻被輕易地戳破,而就在他感受到了一股陌生酥麻感的瞬間,好像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從他體內噴射出來。

 

 

 

 

+++

 

 

  「阿絮,我晾在其他地方了,跟其他被單一起,不會被成嶺發現的!」

  溫客行捲著袖子,一臉精力充沛的樣子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到周子舒身邊,大腿有意無意地碰在了一起。「天氣這麼涼,我拿了條小毯子,你披上吧?」

  此刻周子舒其實不太想說話,一方面是疲憊,一方面是感到丟臉,自己都老大不小了,居然還尿了被子!這像話嗎?更何況……

  「怎麼了?」發現了周子舒的視線,溫客行立刻迎上了那雙有些不好意思的眼神,他瞇起雙眼笑了笑,伸手將周子舒散在胸前的秀髮撥弄整齊。「面對我哪有什麼好害羞的?你有什麼地方是我沒看過的?況且剛剛那是我們兩人心靈極度契合的表現,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周子舒被溫客行說的有些臉頰發燙,他當然知道兩人已經坦承相見,沒什麼不能說沒什麼不能看,可在喜歡的人面前當然還是想有些矜持的!只怪他太晚正視自己的情感,太晚開竅了,現在才嚐到初戀的滋味是不是太讓人貽笑大方了?

  「話都給你說就行了⋯⋯油嘴滑舌的。」他避開了溫客行帶著笑意的雙眼,現在的他光是看見溫客行就心跳不已,根本沒辦法好好說話,一定是因為剛剛太過猛烈的緣故,明天一早就會好了吧?還是乾脆趕緊去睡呢?

  「阿絮。」溫客行自然是發現了周子舒回避的眼神,他心領神會的笑了笑,一手將周子舒攬到自己懷中。「我怎麼就油嘴滑舌了?你剛剛不是一副欲仙欲死的樣子嗎?」

  周子舒一聽見溫客行不懷好意的話語,頓時一股氣,他狠狠的瞪了眼溫客行,伸手對他的手臂一掐、又擰了一圈。

  「傲傲傲疼!疼!別拽別拽!我不說了行嗎?疼啊!」溫客行被疼出了一滴淚,想盡辦法終於扭身脫離了周子舒給他的酷刑,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周子舒。「你怎麼捨得……」

  周子舒一改剛剛狠戾的眼神,深情款款的看著溫客行,緩緩地越靠越近,將鼻頭輕輕的碰上了溫客行的鼻尖。

  「怎麼辦呢?誰讓我這麼喜歡你,連在你面前我也想盡善盡美,連跟你說話我都害臊,你說我這是不是初戀了?」

  周子舒的嗓音既溫柔又帶著堅定,他直勾勾的盯著溫客行,在他的雙眸中,他看見了自己,而他也看見溫客行的臉逐漸由白轉紅,原本可憐兮兮的表情也頓時變得有些僵硬,他聽見了溫客行加速的心跳聲,感受到了溫客行顫抖的雙唇。

 

  果然他最喜歡的人,也同樣最喜歡自己呢。

 

  這該是多幸福的事情呀?

 

  「阿、阿絮……」溫客行吞了一口口水,他努力壓制著自己幾乎要從嘴裡跳出來的心臟,盡可能地用自己平時輕鬆的語氣。「不然,我們再來一發如何?」

  「……去死吧你。」

  周子舒退開一個距離之後立馬起身背對著溫客行,有些快步地走回臥房,溫客行見狀只好一邊道歉一邊跟上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轉過身去的周子舒此刻臉紅的像是要淌出血,猛烈跳動的心臟正為主人剛剛的大膽行為賣力工作著,現在周子舒真的不得不承認,現在光是要讓他對溫客行說出像剛剛那樣告白般的台詞已經讓他心跳不已。

 

  沒想到活到這年紀,還能感受這般戀愛滋味。

 

  「阿絮你等等我呀~」

  「阿絮~」

  「再叫把你牙給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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