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De加奶不加糖

　　即使發生過如此重大的悲劇，即使許多人都還沈浸在那個失去的悲傷當中，城市的喧囂卻總是可以將人拉回現實，告訴大家世界依然在轉動。

　　原本被攔腰折斷的大樓被鷹架搶救，原本破洞的街道被水泥灌溉，大戰前本來就很繁華的街道恢復了往日的人潮，還增加了許多進進出出的工人及工程車，還有許多英雄們復職、協助著重建工作。

　　一切都好像沒有變，卻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呀——搶劫！」

　　一個女性的尖叫聲劃破四周傳來的施工聲，伴隨著煞車聲及其餘路人的叫罵聲，一個腳能夠變成雙排輪的人抓著四五個精美小包包在巷子裡穿梭著。

　　原本在隔壁街區巡邏的安德瓦在尖叫聲響起之前就已經動身，帶著炙熱的火焰快速繞過車水馬龍的道路，就在犯人起跑約400公尺外的位子就被那雙強而有力的臂膀壓制在地。

　　「好燙好燙！」被壓制的犯人側臉緊貼水泥地板，身後則是被安德瓦熊熊燃燒的烈火烘烤著。「可惡、錢包要就拿回去啊！我也不需要了！」

　　其實在安德瓦壓制犯人時，他就意識到對方有共犯了，散落的精美小包有的因撞擊而敞開，然而卻沒有任何錢幣掉落。

　　「哼，雕蟲小技。」看著一副你拿我沒轍的犯人，安德瓦瞇起雙眼惡狠狠的瞪了過去，接著一個翻身將人交給剛趕過來的綠谷、焦凍、爆豪等人。「你們看好他！」

　　他知道共犯在哪！

　　而就在安德瓦鎖定不遠處的目標，要準備衝過去之前，幾根艷紅色的羽毛從他側身飛過，不偏不倚的刺中跑路中的共犯，將人連同身上的家當一起刁了過來。

　　紅色羽毛？

　　「霍克斯！」幫忙抓著第一個犯人的綠谷驚訝地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大半年沒見過的人一時間居然有點懷念。「好久不見！」

　　「喔喔！綠谷君～你們在實習嗎？」來人正是本該在九州的霍克斯，一對又大又鮮豔的翅膀在空中小幅度的揮動，讓主人能夠輕巧的落地。

　　「呿！又是這隻嘻皮笑臉鳥。」就站在一旁的爆豪看見是霍克斯，只是撇嘴呿了一聲，或許是說同性相剋吧?看到總是比自己更囂張的霍克斯，就讓他有些不爽。

　　「霍克斯！」接手了霍克斯送來的共犯，安德瓦翻來翻去確認錢財應該都在這人身上後，就把人丟給剛剛趕過來的警察了。「不是讓你來的時候先通知我一聲嗎？」

　　「欸～這麼久沒見，變得這麼見外了嗎？」霍克斯看了眼上周才剛剛見過的安德瓦，用著一如既往地輕鬆態度靠到焦凍身邊。「明明已經這麼熟了，對吧？焦凍君。」

　　「……嗯。」焦凍似乎也對這個總是靠他特別近的職業英雄有點習慣了。

　　「安德瓦先生！」

　　就在此時，一個身材矮小的孩子拿著一塊小小的簽名板，咚咚咚的跑到安德瓦跟前，紅撲撲的小臉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那個、可以幫我簽名嗎？」

　　不遠處的家長像是看見鬼一樣想上前阻止卻停在原地，一般然心目中的安德瓦就是個不會服務粉絲的人，即便是小孩子，他們也沒看過安德瓦善待粉絲過。

　　尤其是在發生之前的荼毘直播事件後，大人們對於安德瓦就更加不敢恭維，除了他是個有強大實力的英雄外，就沒有對這個人有更多的好感了。

　　但小孩子總是最天真的。

　　「……」安德瓦忍不住想起上一次在九州遇到的小鬼，那時他自己上前去握手，反而讓對方不開心了呢。

　　「安德瓦先生～你用這麼可怕的臉，會讓小朋友做惡夢的喔？」霍克斯笑嘻嘻地跑了過來，伸手接過小朋友的簽名板，在上面落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簽名。「安德瓦先生知道怎麼簽名嗎？有練過簽名嗎？要不要我教教你？」

　　在不遠處看著他們互動的安德瓦事務所英雄們紛紛替眼前的狀況捏了一把冷汗，光是居然有小朋友敢找安德瓦簽名已經讓他們很擔心了，霍克斯那傢伙居然還用這麼挑釁的方式跟安德瓦講話，這是要吵起來的節奏吧？

　　「你叫什麼名子？」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安德瓦並沒有因此生氣，反而自然的接過了霍克斯手中的簽名板，雖然表情依然嚴肅，語氣卻比平時放緩許多。

　　「慶、慶太！」孩子不像剛剛那樣害怕，仰頭露出閃閃發光的雙眼看著安德瓦。

　　「慶太……」安德瓦一邊嘴裡念念有詞的，一邊簽上自己的英雄名。

　　站在一旁的霍克斯看著眼前的畫面，忽然覺得那個仰頭看著安德瓦的孩子簡直就像是過去的他，那樣崇拜、憧憬的孩子就像是在代替他跟安德瓦要簽名一樣。

　　說起來，他還從來沒有給安德瓦簽名過呢。

　　「安德瓦跟以前很不一樣了呢。」綠谷站在一旁，用著有些欣慰的眼神看著如今的第一名英雄，根據他的英雄小冊裡面的記載相比，安德瓦變得和善很多。

　　「……或許吧。」而焦凍對此沒有太多感想。

　　大戰結束後，原先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升上二年級的他們也在幾個月前順利升上二年級了，雖然已經有臨時證照但他們畢竟還不算是職業英雄，自然又開始了職業實習的環節。

　　綠谷、焦凍跟爆豪依然選擇了到安德瓦事務所學習。

　　霍克斯看了看站在附近的三小隻，轉頭故意壓低音量對著安德瓦竊竊私語了起來：「安德瓦先生，焦凍君有好好看著你喔，最近關係應該有比較好了吧？」

　　安德瓦斜眼看了下霍克斯，想起那天兩人喝了酒之後討論起跟兒子相處不融洽的煩惱，雖說當時喝了酒，有些口無遮攔、但事後他可沒有斷片，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

　　「沒有。」當時霍克斯給了他一些建議，例如讓他傳訊息時不要只打單字，也不要打太制式的標點符號，最好多加些表情符號之類的，一開始他不情願，但還是有乖乖照做了兩三次。「你說的那種方式一點用也沒有。」

　　「咦？你用了？表情符號嗎？」聽見安德瓦的話，霍克斯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這段時間他也有跟安德瓦訊息往來，但他可沒有收到什麼可愛的表情符號。

　　「用了，沒有用。」想到這裡安德瓦就一肚子火，當時他回給焦凍一個微笑符號，卻得到了焦凍打了一串問號。

　　「唔、那看來焦凍君不吃這套呢，放心！我還有其他方法！」雖然霍克斯滿腦子問號想知道安德瓦到底用了啥表情符號，但看安德瓦惱火的樣子，當務之急還是先讓對方消氣比較實在。

　　「不聽！」安德瓦別過頭，不想聽霍克斯的餿主意。「我還要巡邏！不要打擾我們工作！」

　　「真的不聽我說嗎？你不想跟焦凍君打好關係了嗎？不想成為令他驕傲的老爸了嗎！」看安德瓦轉頭就要走，霍克斯連忙跟了上去，一邊小嘴巴巴的不斷說著，一邊用羽毛替一位提重物要爬天橋的老人將行李搬了上去。「我不會打擾你工作的！還不如說有第二名在這裡，反而事半功倍，對吧？」

　　看老人家一臉感激的上了天橋，安德瓦又發現羽毛已經衝到一邊幫氣球飛走的孩子把汽球拉回來了。

　　「……我只給你十分鐘！」

　　「聽我說－－……」

　　×××

　　「不知道霍克斯是來做什麼的？」一邊將貓咪從車水馬龍的車陣中移到人行道，綠谷轉頭看了看背對著他們的安德瓦，而原本在旁邊的霍克斯早已經不見蹤影。「總是來匆匆去匆匆的。」

　　「嘖、誰知道！如果他是來跟我決鬥的，我樂意奉陪！」

　　「呃、我們都是英雄阿小勝，決鬥什麼的……」

　　「好了，今天時間已經很晚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安德瓦對著一旁警察們交代事情，今天除了那兩個搶劫的傢伙，也只有現在這個闖紅燈飆車差點撞到路人的傢伙而已，非常和平。「啊、焦凍你先留下。」

　　原本要跟朋友們一起離開的焦凍聽見安德瓦指名，一臉疑惑的停下腳步：「我明天還需要去學校上課。」

　　「我知道，不會耽誤你太久時間。」

　　安德瓦快速的將警察打發，也讓事務所的助手們都先回去，一臉欲言又止的往焦凍走去。

　　「那個、焦凍，你……」

　　＂身為父親，不是應該表達對兒子的關心嗎？你就問問焦凍君平常在學校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不就是開啟話題的方式嗎？＂

　　＂這樣等焦凍君習慣了，搞不好還會主動跟你分享他在學校的生活呢！＂

　　霍克斯的話在腦海中迴盪。

　　「在學校有出什麼事情嗎？」安德瓦可算是鼓足了勇氣。

　　「沒有，為什麼這麼問？」

　　沒有。

　　沒有。

　　沒有……

　　霍克斯沒有告訴他萬一對方回答沒有的時候該怎麼繼續進行啊！

　　焦凍皺起眉頭，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安德瓦，他是能出什麼事？是學校通知了老爸什麼嗎？也沒道理吧？他們三個小孩都跟了媽媽，就算學校真的有甚麼事情要通知，也是跟媽媽講才對啊。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等等！」

　　＂接著就是誇獎，誰不喜歡被誇獎？而且兒子肯定還是會想得到老爸的認同吧，安德瓦先生你不常誇獎人呢，可以練習一下、好好誇獎一下焦凍君！＂

　　＂記得，誇獎一定要真誠！你自己聽到也會開心的程度喔！＂

　　既然第一招被破解了，那就使用第二招！

　　安德瓦認真地思索起怎麼樣的誇獎會有用，他自己曾經因為什麼樣的誇獎而感到開心？

　　最終他腦海中浮現出霍克斯的臉對他笑著說＂安德瓦先生，你剛剛真的很帥氣喔！＂

　　「你剛剛……」安德瓦認真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抓犯人的樣子，真的很帥氣。」

　　「哈？」

　　聽到安德瓦講出與他形象不符、超級違和的話，焦凍也完全不掩飾自己的疑惑與嫌棄：「忽然之間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看來這招也不管用。

　　安德瓦有些自暴自棄的看著眼前跟自己一點也不親密的兒子，想起霍克斯教給他的最後一招。

　　＂最後就是擁抱了，擁抱是最能傳遞心意的方法，透過緊緊的擁抱、傳遞心跳及溫暖，家人之間最需要的就是這個吧？＂

　　安德瓦一時想不起來自己上一次擁抱人是甚麼時候……他甚至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有沒有抱過焦凍。

　　「焦凍。」

　　「……！？」

　　忽然，安德瓦一個箭步向前，雙臂展開一把將焦凍抱進懷裡，身材高大的他、完全可以把尚未成年的兒子緊緊的包住。

　　他的記憶中的焦凍，被媽媽抱起來的時候又軟又小，好像不小心就會折斷，但此刻在他懷中的人身材結實又強壯，已經跟他的想像完全不同了。

　　這麼長時間來，他都沒有好好正眼瞧過自己的兒子，事到如今發現，兒子早就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成長到出乎自己意料的程度了。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下次不要再這樣做。」焦凍雖然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將老爸推開，卻在安德瓦將人放開後露出了極度嫌棄的表情。

　　＂很臭！＂

　　安德瓦突然想起之前抱住夏雄跟爆豪時，被爆豪說過他很臭這件事……

　　「難道、是因為……我很臭嗎？」突然覺得自己問出這句話有點讓人洩氣。

　　「……有點。」而焦凍也只是撇了那個大受打擊的男人一眼，轉身就去跟朋友們會合了。

　　原來我真的很臭？

　　安德德瓦忽然覺得有些沮喪，雖然知道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達成，他甚至也已經做好一輩子都不會被諒解的準備，但真的費了心思去做卻連原本預計希望得到的0.01%反饋都沒有，還是意外的讓他感到沮喪。

　　「安德瓦先生～」

　　霍克斯從遠處飛來，想往常那樣輕巧的在安德瓦跟前落地。「啊勒？實習結束了嗎？怎麼只剩你一個孤獨老人？」

　　「……霍克斯。」

　　「嗯？」

　　「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幫我確認。」因為剛剛一連串的失敗，安德瓦的神情並沒有太好，他繃著一張臉靠近霍克斯。

　　「喔，好啊？要確認什……」話還沒有說完，霍克斯就被安德瓦緊緊抱在懷中，反應速度極快的他想躲的話怎麼可能躲不過？但他真的沒有想到安德瓦會忽然抱住他！

　　「那、那個，安德瓦先生……？」霍克斯被抱得全身僵硬，他雙手懸在空中有些不知所措，深後的翅膀也像是在反應主人內心一樣微微的岔開，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大。

　　安德瓦先生正抱著他？他現在正在安德瓦先生的懷裡？他臉頰靠著的是那個又寬又厚的胸膛？他鼻腔聞到的是屬於安德瓦身上、帶有焦香的氣味？

　　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爆炸了。

　　「臭嗎？」

　　什麼？

　　霍克斯看著將自己推開，一臉認真看著自己的安德瓦。

　　「你覺得我有臭嗎？」

　　霍克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光是安德瓦特地抱住他後問自己臭不臭已經很讓他吃驚了，但最重要的是……

　　「不、不會啊？」怎麼可能覺得臭！剛剛那擁抱簡直像做夢一樣美好啊！他可是到現在都還腦子發熱暈頭轉向的啊！是哪個不知足的傢伙被抱了卻嫌他臭！？「焦凍君說的嗎？」

　　「……不只焦凍。」聽見霍克斯的回答，安德瓦還是稍微釋懷了一些，但緊皺的眉頭依然沒有舒展。

　　看安德瓦陷入沉默，霍克斯壓抑著想問＂你到底還抱了誰＂的衝動，用翅膀稍微遮蓋了下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

　　還好他現在戴著護目鏡，應該不是很明顯吧？

　　「焦凍君會這樣說也是意料之中啦，畢竟才剛開始嘛，安德瓦先生不會是決定要放棄了吧？」霍克斯熟練的將自己的小心思藏起來，雖然狂亂的心跳根本就還沒有平復。

　　「當然沒有。」安德瓦嘆口氣，想想霍克斯也說得有道理，這種事情本來就急不得，但焦凍跟爆豪都覺得他臭，肯定有什麼原因吧？雖然霍克斯似乎不覺得。「是老人臭嗎……」

　　到底是哪裡臭了！明明很香啊！

　　霍克斯忍不住在內心吐槽，從腰包掏出了一罐攜帶用了小香水。

　　「不然安德瓦先生用用看這個？這是我挺喜歡的牌子，你試試看？」一罐小小的旅行用香水只有大約15ml，棕黑色的瓶身以及簡約的黑金貼紙，上面寫著06的數字樣。「這是現在年輕人很愛用的，6號香大多是男生在用，應該不會難聞吧？」

　　安德瓦接過了霍克斯手中的香水，他當然知道什麼是香水，但他真的沒有想過要在自己身上噴這東西過。

　　他將瓶蓋擰開，在空氣中噴了一下，一股熟悉的香氣飄散下來。

　　「怎麼樣？好聞嗎？」霍克斯特別偏愛這家的香水，買了4、5、6號的大瓶裝，分給安德瓦一瓶還真不算什麼。

　　「嗯，很好聞。」安德瓦仰頭瞇起雙眼感受，這熟悉的氣味似乎勾起了他什麼回憶……說起來，這不就是霍克斯身上的味道嗎？雖然少了點霍克斯本身的體香跟髮香，但這基調確實是他會在霍克斯身上聞到的。「不就是你的味道嗎？」

　　剛剛抱住霍克斯的時後，髮香也讓他印象深刻。

　　「……對，我買很多，安德瓦先生喜歡的話這罐就送你吧！」霍克斯微微低下頭，將自己的領子拉過來擋住臉上沒有被護目鏡罩到的位子，他覺得自己的臉似乎在發燙。

　　那句話不管怎麼倒裝，都可以解釋成安德瓦覺得他的味道很好聞對吧？

　　「這樣下次，焦凍君應該就不會嫌棄了吧？」

　　「……或許吧。」安德瓦是發自內心的覺得這味道確實好聞。

　　「對了，你剛剛跑去哪了？」他想起剛剛霍克斯教了他一堆亂七八糟的方式後人就消失了，也不知道跑哪去，害他當下發生意料之外的事情時求助無門。

　　「剛剛？」霍克斯對於安德瓦居然會好奇自己的去向感到意外，之前他也一直都是來去匆匆的，也沒聽安德瓦問過。「喔！我受邀去熊本剪綵，名古屋也臨時請我去協助一個大樓火災，北海道那邊也有跟我提出協助尋找失蹤的人，所以我就先繞過去一趟了。」

　　熊本、名古屋、北海道，這些地方一般人可不是去繞一趟而已吧？

　　安德瓦看著霍克斯，對方正仰頭看著自己，雖然並沒有說什麼、或做出什麼相似的事情，但他卻莫名的覺得這畫面跟早上那個跟他要簽名的男孩有些重疊。

　　「一天跑這麼多地方也只有你可以了，雖然你說只想當個二十幾名的英雄悠哉度日，但這不是做的挺好的嗎？」他好像看見霍克斯眼底閃過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哇，安德瓦先生居然誇獎人了！」霍克斯不著痕跡的抖了抖自己的翅膀，用開玩笑的方式掩蓋自己開心的想要吶喊的內心。

　　「不是你讓我練習的嗎？」安德瓦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可以這麼自然的誇獎霍克斯，剛剛對焦凍做的時候明明非常不順利。

　　接著他伸手摸了摸霍克斯毛茸茸的腦袋。

　　「做得很好。」

　　撲通－－……！

　　「安德瓦先生越來越熟練了啊，連我都心動了呢。」霍克斯吞了口唾液，別開臉不去看那張讓他無法專心的臉蛋。「來說說今天你都怎麼執行的吧？焦凍君怎麼會不買帳呢？」

　　「……也沒特別做什麼，就照你說的做。」

　　「喔？所以你這樣這樣？」

　　「嗯，我說)(*#@)(*)_#」

　　「哈！怎麼可以這樣說！這樣當然會被拒絕吧！」

　　看來要修復父子關係還有一條很長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