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De加奶不加糖

現在，我將誤入歧途。

小樂坐在教室裡，趴在桌子上滿臉通紅，而現在想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那個。

他手上拿的，是聖誕節那天跟皇一起拍的大頭貼。

「我……到底是怎麼了？」

竟然……我竟然會看著皇的照片臉紅？

「小樂學長，你怎麼了？」響站在小樂旁邊。

「咦？你怎麼會來找我？」小樂爬起來，臉上的暈紅還沒有完全消失。

「我們也來嘍～」

溫預和朔走進教室。「我們班烤肉，特地拿來請你吃的～」

朔笑著，把一大盤肉塞給小樂。

「呃、謝謝……」小樂把照片隨便塞進抽屜裡，接過那盤熱騰騰的肉片。

才剛打算要吃，骮歆跟白燑也走進教室，馬上被烤肉的香味吸引過來。

「啊！烤肉！」骮歆歡樂的搶過小樂手上的肉片。「太好了，我早餐還沒吃欸！」

「欸欸－－！骮歆！那是我的欸！」

接著，小樂和骮歆打成一團。

白燑看著兩個為了一盤烤肉打架的友人，眼角瞄到了小樂抽屜的照片，順手把他拿出來看。

照片裡的人是小樂和死神界統領，看起來應該是聖誕節那天拍的……

看著照片裡笑的很可愛的小樂，白燑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收到口袋裡。

「白燑？你在幹麻啊？」勝負已定，小樂獲勝，抱著一盤肉片轉頭看著臉頰微微發紅的白燑。「你感冒了？」

「有點不舒服，我去保健室一趟。」白燑笑了一下，匆匆離開教室。

「……他是怎麼了？」小樂皺眉，低聲的說。


×××


「小樂、你還不回去嗎？」

骮歆站在教室門口，已經放學了，他按照慣例在門口等小樂，但後者似乎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你在找什麼啊？要我幫你找嗎？」

「怎麼了？」

白燑走進教室，看著骮歆一眼後看向小樂。「在找什麼？」

「照片阿。」小樂一邊蹲下翻抽屜趴下看地板，一邊回答著。「是很重要的照片……」

很重要的照片？

白燑愣了一下，他說的重要照片是早上那張？是他跟……統領斐華皇拍的。

「白燑？」發現了白燑好像皺了眉頭，小樂擔心的身手想碰他的肩膀，卻在快碰到的那一瞬間……被白燑拍開了，很順的。

「我沒事。」

只丟下這句，白燑轉身離開，留下一臉茫然的小樂和完全呆住的骮歆。

骮歆很清楚，雖然他們喜歡吵架，但都不會對對方動手，互動也一直很親密，不管別人相不相信，他這個和他們從小認識的人都一直很清楚，他們是很要好的朋友。

是的、超越朋友，就像是兄弟一樣。

小樂在原地愣了很久，白燑從來沒有這樣過。

「小樂……？」骮歆搖搖小樂的肩膀，後者則是給他一個很空洞的表情，乾笑了幾聲。「照片我幫你一起找吧？」

「……不、我不想找了。」小樂笑了笑，和骮歆一起離開學校。

這一路上，小樂很難得的都沒開口，骮歆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就這樣一直走到交叉入口。

回到家，小樂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走上樓，斐華也沒發現什麼，只是一直在趕任務單登記表。

而小樂的沉默持續到了隔天早上，遇到白燑為止。

「喂、白燑！」

小樂從後方叫住白燑，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而後者則是回他一個冷冷的眼神。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像以前一樣和自己對罵？為什麼他不像以前一樣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回他一句＂怎麼了？＂？為什麼……他的表情讓人看了這麼受傷？

小樂說不出話，只是愣愣站著，白燑看小樂沒有要說話了就轉身離開。

身邊路過的學生都開始竊竊私語，說他們是不是吵架了。

但、他跟白燑沒吵架啊！

白燑以前都不會這樣……不對、是昨天以前都不是這樣的啊。

「欸、小樂學長和白燑學長到底怎麼了？我從沒看過他們這樣……」

朔推推身旁的響，一臉疑惑。

「……你問我我就會知道嗎？」響微微的皺眉，他也沒看過小樂和白燑像這樣冷戰。

「我想這個問題連小樂學長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看起來是白燑學長單方面的疏遠小樂學長。」溫預推推眼鏡，瞇起眼睛看著還愣在原地的小樂。

「小樂學長看起還好像很難過欸……」響也盯著小樂不放，越看越覺得小樂好像很受傷。

實際上、他是很受傷沒錯。

接著、在這一整天的學園生活裡，小樂又找了白燑好幾次，卻每次都踢到鐵板。

一直到放學，他已經受不了了。

「白燑！你到底是怎樣啊！」

小樂背著書包追在白燑身後，骮歆也跟在後面。

「什麼怎樣？」白燑轉頭，沒有以往的陽光笑容，只是冷冷的丟出一個問句。

終於、骮歆也看不下去了。

「白燑，你跟小樂到底怎麼了？有什麼誤會應該快點解決吧？」骮歆沒有像小樂這樣激動，但白燑今天一整天都很不對勁。

對他和三位學弟或者其他人白燑都沒有變化，唯獨小樂。

「樂。」

斐華從旁邊走過來，看起來是剛買完東西要回家。「一起走？」

「呃、嗯，」小樂臉頰微微的暈紅，轉頭跟骮歆道別又看了白燑一眼，臉上的暈紅瞬間消失了。

暈紅是因為看到斐華高興而來的，現在他……完全高興不起來。

但小樂不知道，在他轉身離開的瞬間，白燑的表情。

回到家後的小樂直接倒在沙發上休息一下，接著坐起來望著天花板發呆嘆氣。

看到小樂的異樣，斐華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怎麼了？」

被斐華喊回神的小樂震了一下，回頭看著微微皺眉的斐華。

「……朋友之間的問題。」小樂敷衍的回答，但想起今天一整天白燑的表情和行為，他的雙眼泛起霧水，他看不清前面了。

看了小樂一下，斐華伸手把他的頭放到自己胸膛上。

「想哭就哭，這有什麼好逞強的？」斐華按著小樂的頭，小樂的側臉貼著斐滑的胸膛。

胸膛傳出溫熱，小樂感到很溫暖，想哭的感覺又湧上來。

接著、小樂抱住斐華，把頭埋進斐華懷裡，淚水滲入斐滑的襯衫裡。

「你什麼時候這麼愛撒嬌了？」斐華拍拍小樂的頭，回他一個很深的擁抱。

躺在斐華懷裡，一種令人安心的菸草味、就像斐華的房間，也有一樣的味道。

小樂緊緊抱著，感受著兩人的溫度。

這種令人安心，心底暖暖的感覺，小樂非常喜歡，現在的他只想一直一直躺在這個人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他。


×××


「白燑！」

骮歆站在白燑班級的門口，呼喚著鄭在睡午覺的友人。

「嗯？」白燑緩緩的爬起來，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站在骮歆面前。

「小樂要你到頂樓找他。」

「不去。」

「白燑！」

骮歆擋住想要進教室的白燑，瞪著他。「你最好去解釋清楚，你知道小樂多難過嗎？」

「……」

站在學校的頂樓，小樂看在白燑面前，旁邊還有骮歆。

「白燑，你現在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怎樣？」

小樂指著白燑，後者則是給他一個冷冷的眼神，轉身就要離開。

骮歆看到白燑要走了想追上去，但發生了一件他根本沒想到的事讓他不得不待在原地……

「小、小樂？你沒事吧？」

小樂終於忍不住的淚水不斷滑落，帶著哽嚥聲的瞪著白燑停住腳步的背影。

白燑整個愣了，嚇的馬上轉頭，果然看到哭的雙眼紅紅的小樂和一臉驚嚇的骮歆。

「小……」

「你幹麻這樣阿……看我這樣你覺得很好玩嗎？你就這麼討樣我……？我們不是朋友嗎！」

打斷白燑的話，小樂意邊哭著一邊帶著哭腔說完整句話。

白燑完全嚇到了，他想都沒想過他小小的吃醋會把小樂弄哭，把上衝上前抓住正在揉眼睛的雙手，一邊手忙腳亂的幫他擦掉臉上的淚水卻怎麼也擦不完。

「小樂……對不起、我不會再這樣了，不要哭了……」眼神滿是擔心和自責，白燑看著小樂滿臉淚水的臉，完全不知所措。

「我、我沒有哭啦……」

明明就哭了！

白燑雙手捧著小樂的臉，用拇指幫他擦著不斷落下的淚水。

「對不起、真的……我不該這樣、是我的錯，對不起……」

對不起，我現在……

已經沒辦法以平常心和你相處了。








＊＊＊


這篇好妙(咦？

白燑對小樂的感情已經回不去從前了？

沒錯拉、白燑只是吃醋而已……

是說小樂最後會跟白燑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