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鮮血噴出,雲雀全身的力氣就像是全被抽光了一樣無力,眼前的景象充滿了血色,可能是眼睛染到鮮血了。

雲雀跪倒在地上,腦袋極度的暈眩讓他分不出到底哪裡是地面哪裡是天空。

「唉哎!吐血的樣子真是妖艷呢……」

金髮男子摸著自己的臉頰,幸福的看著雲雀。「好棒好棒,真是讓人賞心悅目--!」

一旁的迪諾倒在地上,左手劇烈的疼痛讓他連呼吸都很困難,甚至連哀嚎的力氣也幾乎用盡了。

黑人走到雲雀面前,雙眼冷血的看著他。

「看了就不爽啊……」舉起一把刀,毫不留情的砍向雲雀。

喀--!

雲雀意識模糊的舉起拐子,擋住了黑人的大刀,但因為衝擊又吐了一口鮮血,身體晃動好想隨時都會倒一樣。

「真是頑強啊。」黑人帶著笑意的聲音,臉卻像看著什麼令人厭惡的東西。

大刀一揮,把雲雀的拐子打飛的遠遠的。

只剩一個拐子的雲雀又不服輸的搖晃的站起身子,揮著拐子打向黑人。

黑人輕易的抓住了雲雀軟綿綿的攻擊,用鄙視的眼神看著現在如此弱小的他。

「這麼沒力啊?」冷哼了一聲,黑人一把抓住雲雀的留海,一個膝蓋踢中雲雀的肚子讓他再度跪到地上,全身上下為一個支撐點就是被黑人抓住的留海。

「欸欸、小黑阿,不要這麼粗抱的對待這麼美麗的孩子!會遭天遣的!」

金髮男子站在黑人身邊,一臉生氣的樣子。「頭髮會斷掉的!小力一點嘛--」

跪在地上的雲雀已經幾乎沒有意識了。

「學……長……」

倒在地上的迪諾半睜開著雙眼,全身幾乎都沒辦法動彈了,只能伸出自己的右手,心痛的看著同樣受重傷的雲雀。

那些血、那些傷……

全都是因為他,他明明說過、要保護他,明明只要他一受傷、心就會揪在一起隱隱作痛。

他怎麼能這樣袖手旁觀?

「不、要……學……長……」淚水和鮮血融在一起,迪諾的胸口有股被撕裂般的痛楚。

沒多久,痛楚開始改變了,越變越熱,越變越痛,就像快窒息了……炙熱不斷的蔓延,從胸口、到其他的地方蔓延,蔓延到脖子、左手,變的非常非常炙熱。

「啊……好燙……好熱……」

迪諾動苦的掙扎著,全身都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讓他爬起來、跪坐在地上,右手緊緊的抓著那應該已經脫臼的左手,疼痛感和灼熱感都越來越強烈。

最後、甚至就像要燒起來一樣。

「欸、那小鬼是怎樣了?」金髮男子拍拍黑人,錯愕的看著左半邊整個漲紅、開始冒出火的迪諾。「著火了欸。」

「什……?」

迪諾的左半邊冒出了藍色的火焰,火焰越來越旺盛,一直到最後還隱約看的見十年後的他才有的、加百羅涅家族首領的證明。

「哇啊啊啊啊--!」

火焰消失了,在他的左手臂和脖子上留下了紅色的燒傷,而那個紋路就和十年後的他、身上的證明一模一樣。

身上的傷瞬間都消失了,除了那道燒傷,全身上下就像是還沒打鬥過。

撿起雲雀掉落在地上的拐子,迪諾瞪著眼前的黑人,看著他抓住雲雀留海的那隻手,憤怒就像失去的疆繩的野馬直接爆衝出來。

「又想跟我打嗎?小鬼!」黑人舉起巨刀,放開了雲雀後直奔迪諾。

迪諾沒有閃躲,就像看不到他的攻擊一樣,筆直的直接衝過,即使、大刀就在他面前。

「哼!果然還是個沒用的傢伙!」黑人一刀砍進了迪諾的肩膀,衣服馬上被鮮血染色……

就像沒有知覺一樣,迪諾將拐子用力的往上揮,沒有注意到的黑人就這樣被正中了下巴,而且力氣異常的大,放他整個人向後仰飛到地上。

迪諾走到黑人面前,眼神沒有絲毫的情感,就像一具人偶。

「你……」

黑人火大的再度舉起大刀往迪諾飛奔過去,而迪諾的戰鬥方法完全沒有變,同樣是連躲都不躲、受了傷還是持續攻擊,就是一個沒有靈魂、沒有生命的武器。

「該我了。」

迪諾眼神一亮,一個翻身把黑人拐倒在地,利用著他嬌小的身體才有辦法做到的快速移動著、不斷的閃過他的手和身體,找出弱點一一給他衝擊。

「唉呀--怎麼突然變強了?」金髮男子遠遠的看著,卻也沒打算去幫忙。

雲雀躺在地上,模糊的看見迪諾嬌小的身軀在戰鬥,他什麼都沒辦法做,只能看著、就這樣看著。

看到雲雀只剩下一口氣,金髮男子憐惜走過去,舉起已經收起成一把的蛇劍。

「看起來好像很痛苦呢,就讓我來送你最後一程吧!」金髮男子微微的一笑,舉起的劍就這樣無情的落下。

一旁的迪諾看到了,睜大著雙眼也不管黑人的攻擊了,直接衝向雲雀。

倒在地上的他只看到那嬌小的身軀朝著自己飛奔過來,在劍落下的瞬間,嬌小的身體覆蓋了他,紮紮實實的替他被劍刺穿。

雲雀睜大雙眼,但才不到零點幾秒閃過,壓著他的就不再是那個嬌小的迪諾,而是那個沒有部下就不行,總是為別人著想,愛他愛到即便是一片葉子把他劃傷了都會心疼的迪諾,那個跳馬……

為了他衝過來的人是那個嬌小的身影,撲上來為他檔劍的也是那個會喊他雲雀學長的孩子,但最後為了他被劍刺穿的卻仍然是那個長大後的他。

迪諾不管背後插著的劍,直接轉身一把抓住劍峰,手流出些許的鮮血,鋒利的劍也直接在迪諾的背上割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被抓住劍的金髮男子嚇到了,震驚的看著長大版本的迪諾。「怎、怎麼變回來了?」

「就是你嗎?」

迪諾瞪著眼前的金髮男子。「把恭彌傷成這樣的人,就是你吧?」

「我、我我我……」金髮男子緊張了幾秒後突然清醒,對方是沒有部下就不行的傢伙,現在也沒有部下在啊!那不是一樣嗎?「哈……別想下我,你現在可沒有部下--……」

迪諾沒等他話說完,直接用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高高的舉起來。

「我有部下在,是因為要保護部下。」一邊說著,手的力道就越來越大,大到金髮男子幾乎昏厥。「但現在有我的愛人在,我要保護我的愛人阿。」

「不……等、饒了……」

「不可能。」輕笑了幾聲,迪諾忽略那個正想跑過來的黑人,直接把金髮男子的脖子扭斷。

啪喀的聲音從金髮男子身上發出,他倒在地上,頭用很奇怪的角度連著身體。

「去死吧!」

黑人已經跑到迪諾身邊了,舉起大刀就要往下揮,不料迪諾就這樣高高躍起,站在他的大刀上。

「揮動這種大刀……很費力嗎?」迪諾輕薄的笑了笑,甩出他的鞭子。「無法跟我的武器速度喔。」

「廢話少說!」黑人將大刀熟練的揮舞著,但對於只是一直閃躲的迪諾非常的費力。

瞬間,迪諾的眼神充滿了殺氣,站定了位子就將鞭子甩了出來,直接纏住大刀,讓他完全無法動彈。

「把恭彌傷成這樣的人……不可原諒!」迪諾拉緊鞭子,自身衝向黑人,一腳踢中他的頭,讓他整個人往旁邊飛去,還撞上了圍牆。

而大刀自然就被鞭子拉到了迪諾手上。

「不要恨我啊。」走到黑人面前,迪諾冷眼看著他,將大刀高高的舉起,直接從黑人的頭上插了進去。

連慘叫聲都沒有,連疼痛都還沒感受到,他的頭就被剖了一半。

轉身離開了兩具屍體,迪諾抱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雲雀,青撫著他的臉頰,心疼的看著他。

雲雀沒辦法做任何表情、任何動作,只能無力的看著他,努力的呼吸。

迪諾俯下身,吻上雲雀冰冷的嘴唇,舌頭在嘴裡交戰著,兩人的唾液就這樣互相流竄,迪諾感受到了雲雀嘴裡的血腥,心疼的又吻的更激烈了。

無力的他只能微微的附和,有一下沒一下的舔著迪諾的舌頭。

接著、他的舌頭被迪諾吸住了,吸的緊緊的。

最後他們的嘴唇分開了,迪諾緊緊的抱住雲雀。「恭彌……我回來了。」


×××


沉重的眼皮被張開,疲倦的看著天空,全身上下都在隱隱作痛。

這裡是哪裡?

迪諾嬌小的身軀躺在草皮上,微風輕輕的吹來,夾雜著濃重的血腥味。

他知道,那些血是他的。

「少爺!小少爺--!」

熟悉的聲音傳入迪諾耳裡,幾個身穿黑西裝的人急忙的衝到迪諾身邊。「小少爺你是跑去哪了?這幾天大家都在找你啊!結果居然在這裡玩耍嗎?」

找不到我?

迪諾微弱的呼吸著,一般來說不是應該有十年後的他代替他到這個時代嗎?

那又怎麼會找不到他?

「原來……這一切都是夢嗎?」

根本就沒有十年後火箭統,沒有雲雀學長,他也根本沒去日本,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原來……都是假的嗎?」

「小少爺?您怎麼了?」

幾個部下慌張的看著自家滿是傷痕的小少爺。「怎麼會傷的這麼重?快找醫療部隊啊!」

迪諾就像是沒聽到旁邊的騷動,看著湛藍的天空,突然、右手微微的使了下力,發現手上有東西。

才剛轉頭,迪諾就睜大了雙眼,看著被自己緊緊握住的拐子。

充滿了血漬的拐子。

「不是夢……」

努力的將手抬到自己胸前,不管身體的疼痛,緊緊的把拐子抱在懷裡。「不是夢……太好了……不是夢啊……」

淚水不斷的滑過臉頰兩側,迪諾吸吸鼻子,不斷的哭著。

原來、他經歷的這一切,也包刮雲雀……都是真實的。

「只是我……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哭到有點缺氧,咳了幾聲後又繼續哭。

原來是我,是我回到了我該回去的地方,就這樣而以阿……

「小少爺、您到底怎麼了?哪裡疼嗎?」部下們都非常擔心的看著突然又哭又笑的迪諾。

而迪諾只是搖搖頭,微微的笑著。

「我……沒事,我們回去吧……」







***


喔喔喔打完了!

剩下最後一章了阿阿阿啊!

這樣看起來小迪諾莫名的可憐(汗

 

點播-Right Here Waiting--Richard Marx--在此等候--理察瑪爾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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