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街上,響搓搓雙手,呼出一口白氣。
今天是聖誕節,天氣很冷,好像快要下雪了。下雪,這情景是每年死神團都會出現的,其實響以前住在台灣沒,從沒看過這種景象,因為除了高山偶爾以外,台灣是不下雪的。
「我回來了。」
想打開門,燈關的很暗。「零式?」
走到客廳,發現桌上放了先嫩多汁的牛排和鮮豔的紅酒,紅酒的旁邊還有熱呼呼的海鮮農湯,兩根不長的蠟燭。
「響,怎樣?浪漫吼?」零式出現在響面前,帶著美艷的笑容。
「幹麻弄成這樣?又不是情侶...」
「那就當是情侶好啦!」沒等響說完,零式抓著響的手走向餐桌。「今天一天,我們的角色是情侶。」
「咦咦?」響愣了。
「開玩笑拉,今天是聖誕節,吃好一點又不會怎麼樣。」零式露出美艷的笑容,讓響坐下,而自己則是坐在他的對面。「吃吧。」
響看著零式正低頭吃牛排,其實他從來沒有這樣仔細看過零式。
零式的身材很纖細,皮膚也很白皙加上睫毛很長,是十足十的超級大美女……呃、超級大美男,但是這樣美麗的人竟然是死神團高等部隊的隊長。
「怎麼了?」看到響完全沒有動,零式抬頭詢問。
「沒什麼……」響隨口應了一聲,開始吃桌上這些看就知道價值不斐的食物。
接著沉默了,一種很奇怪的沉默。
這樣說起來,他們兩個好像沒有像今天一樣聊天過?
今天這樣算聊天嗎?
「你怎麼會突然想這樣?」響沒有抬頭,只是喝著非常高級的海鮮農湯。
「吃飯嗎?」零式露出非常美麗的笑容,應該說,他的笑容一直都很美麗。「今天是聖誕節,慶祝一下也不為過吧?響以前是怎麼過聖誕節的?」
震了一下。
他以前是怎麼過聖誕節的?
響回想著來到死神界之前的事情,那些很快樂的時光。
「小時後都是跟著學校辦的節日特別活動沒其他的了,不過在國小快畢業以前,認識了幾個很好的朋友才開始一起慶祝。」
零式沒有說話,只是吃著牛排,一邊傾聽。
「我們有時候會去逛街,有時候會去餐廳吃東西,有時候會到某某某的家去慶祝、每年都不同地點,也會出去野餐……我們在一起做了好多事。」
響停下手,輕咬了一下下唇,但只有一瞬間,快到讓人覺得剛剛那一瞬間事錯覺。
「我們完的很盡興,當時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
又沉默了,這種沉默簡直要讓響窒息。
所以,他想打破這個沉默,開啟新的話題。「那你呢?我都不知道我來之前你是怎麼生活的。」
零式愣了一下,他沒想到今天的響話會這麼多,平常他很少說話的。
「朋友就那幾個,特別節日我就會找幾個單身的一起去喝杯酒之類的,不然就是到斐華他家混。」輕笑了一下,不像是平常那種笑的很美麗的感覺,而是很淡的很輕的笑了一下,輕的幾乎看不見。
「統領?」響驚訝的看著零式,想起當初他和零式一起去找統領的時候零式好像跟他很熟……
「嗯?我沒跟你說過嗎?」零式喝了一口湯。「斐華在我成年以前是我的監護人。」
噗--!
飯差點沒從嘴理噴出來,響咳了幾聲,驚訝的看著零式。
「一點也不像--」
啪!
零式用力的巴了響的頭。「廢話,我不是他親身的,是他收養的。」
「收養?」
「你不也是我收養的嗎?難道我們兩個長的很像?」
響喔了一聲沒有繼續問下去,他一轉頭,發現窗外正飄著雪。
他從來沒親眼看過雪,今年的聖誕節,他們六個本來約好要一起去山上看雪的,現在沒辦法了……
「怎麼,想出去看看嗎?」
零式笑了,露出他一如往常美麗的笑容。「出去逛逛吧?反正東西也吃完了。」
「嗯……」響點點頭,和零式一起出門了。
站在門口,零式轉身幫響圍上一條圍巾。「這樣才不會感冒,你感冒我很麻煩的。」
「……喔。」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圍巾,總覺得心裡有種暖暖的感覺。
他們走上大街,四處都是情侶擋,還有一些扮成聖誕老公公的人在街上發氣球,到處都在賣聖誕節的商品。
這些,都和人間一樣。
響和零式走走停停,很多聖誕節的物品在今天都會特價,還有很多試吃活動。
雖然出門前已經吃飽了,看到還是會一口一口的嘗著味道。
走了一段路,發現前面好像有抽獎的活動,人多到一個境界,響經過那裡好像有點困難。
「喔,人好多。」零式頓了一下,人潮開始推擠著他和響。
兩個人擠了一下,發現離對方越來越遠,人潮沖散了他們。「真是……」
零式微微的皺眉,擠過好幾個人到離響不遠的地方,而想也差點被人潮擠到跌倒。沒辦法,人太嬌小就是這樣。
「別走散了。」一手握住響,掌心的熱度傳到響的手上,心中竟然微微的發熱。
他想,他應該臉紅了。
零式拉著響走了一段路,終於離開了人潮特別多的地方。
停下腳步,才轉頭就看到紅著臉的響,那瞬間,他不知道怎麼反應。
零式愣了一段時間,注意力被旁邊的煙火秀吸引了,原本腦袋空白的響也回過神,看著美麗的煙火。
「冬天放煙火阿……」
響笑了笑,這種笑容已經多久沒有出現過了?
看著響的笑容,零式也不由自主的勾起美麗的笑容,從口袋裡拿起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黏捕過的照片。
「聖誕節禮物。」零式將照片遞給響。
「這……這是……!」
響簡直不敢相信,那張照片不是已經被撕成碎片,然後被他丟回人間了嗎?「零式?」
「我去人間交稿的時候剛好看到就撿回來黏了。」零式聳聳肩,轉過頭去看著五彩繽紛的煙火。
剛好看到"全部"的碎片?照理來說應該四散各地吧?
響簡直感動的說不出話來,這麼小的碎片,他是上哪找的?
「謝謝……」
聽到響的道謝,零式瞇起眼睛,嘴角勾起艷麗的微笑。
「啊,對了!」收到聖誕禮物後響才發現,自己也有準備聖誕禮物給零式。
手伸進口帶摸索,很快就找到一個小盒子,那是他為了不讓項鍊受損而拿打工的錢去買的……不過他打工也才一天,那個咖啡廳竟然還給他一天的錢真是不可思議。
聽白燑學長的轉述是……他們當天賺的錢竟然是他們的三天份。
「聖誕禮物……」想把盒子遞給零式。
零式接過盒子,打開後看到的是一條金色的項鍊,跟自己的頭髮一樣的金黃色。
「……這不便宜吧?」
「九百九十九。」響聳聳肩。「如果他是純金的在我們那裡一定搶成一團。」
「你把任務的薪水拿來買這個?」
零式看著響,後者點點頭後又把視線移回項鍊上,露出暖暖的笑容,看起來跟那種美麗的笑容不一樣,看起來很開心,心情很好似的。「謝謝。」
明明已經跟零式相處很久了,照理來說應該要對這種美麗到不行的笑容免疫了才對阿,今天他怎麼特別無法抵擋零式散發出來的魅力?
響摸摸自己滾燙的臉頰,他很困惑,真的。
「響,看上面!」
零式用不大的音量呼喊著,響馬上回過神,看到的是從天而降的糖果和巧克力。
非常的壯觀。
但是……
「這會砸死人吧?」覺得自己的嘴角好像抽畜了一下,看著滿天的糖果點心。
「接幾個吧,這些糖果是會帶來好運的。」剛說完,天空出現最後一個,也是最大最壯觀的煙火,是金色的。
這時響發現,零式已經把項鍊帶在身上了。
他好耀眼,很美麗,和煙火融為一體,金色的光芒就像他一樣。
什麼時候開始的?零式變的更美了。
至少在響眼裡。
或許,他能跟零式繼續一起生活下去。
他成年以後呢?他們會分開嗎?但即使分開,還是一樣都在死神界吧?
突然有個衝動,他想和零式在同一個地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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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好短(哭
這篇打了兩個小時,不算長吧?邊打還邊看小說呢(喂!
們兩個人的關係到幾是怎樣啦!(你不是作者嗎?
這時候,他們絕對不會知道,有個很殘酷的未來正等著他們。
- Sep 12 Sat 2009 06:41
死神團。17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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