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在路上,他正在尋找下一個目標。


「哈阿--好困喔……」

一個少年伸伸懶腰,打了個大哈欠。「不過就是考不及格嘛,幹麻一定要留下來補考到這麼晚?都七點半了欸!」

「老師給你的及格分是20分喔。」另一個少年白了旁邊的友人一眼。

「頭腦不好又不是我的錯……阿、我哥打來了。」

少年接起手機,幾秒後掛斷。

「怎樣?」才幾秒而已欸……

「又來了,說什麼最近有殺人魔出現很危險,要我趕快回家,我才沒那麼哀~」少年收起手機,不以為意。

「我說風承。」

「嗯?」

名為風承的少年轉頭看向旁邊的少年。

「你哥有跟你說……那個殺人魔的活動地點嗎?」少年抬眼。

「殘月、你問這個幹麻?」風承一臉疑惑。「大概在公園那附近。」

「總要繞個路吧?這樣比較安全。」名為殘月的少年看著公園的方向,露出淡淡的、沒有人看的出來的笑容。「我們繞路吧。」

「唉--好麻煩!」

接著,殘月和風承並肩走向另一條路,兩人一邊聊天……雖然只是風承單方面的一直講話,但他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

總是兩人在放學時不約而同的放慢速度看對方收好了沒,接著一起走回家。

有時候會去便利商店買杯思樂冰坐在便利商店最後一排的地上一起吃,有時候會一起去附近的商店街買東西,有時候連早上都會遇到、一起去吃早餐。

他們是怎麼變成朋友的?

兩人都不記得了。

「吶--掰掰嘍!」

風承和殘月站在十字路口,兩人都是在這裡分開的。「嗯、明天見。」

兩人分開後,殘月走回頭,走到剛剛分開的地方。

「剛剛風承說……」眼球轉動著,視線最後落到了一座公園。「千面人……在公園附近活動?」

淡淡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


×××


腳步晃動著,漢晨拖著腳步,手上沾滿了鮮血,正在公園的攜手台上清洗。

今天是第幾個了?

漢晨搖搖頭,已經殺了好幾個人,雖然有些是很好的素材,但他始終沒有找到自己的風格,而且好貨也越來越少,現在一天能找到一個就差不多了。

轉個身,清洗好的雙手已經看不到絲毫的血跡。

走進便利商店,他買了兩塊麵包走回公園,坐在公園走到旁的木椅上。

突然,有個黑影籠罩了低著頭的漢晨,他抬頭,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可愛男孩。

「怎麼了?想吃大哥個手上的麵包嗎?」

漢晨露出笑容,他已經好久……應該說他從來沒有看過如此讓他動心的男孩,除去那個勾魂美艷的貓山零式不說,他從來沒看過這種稚嫩又冰艷的孩子。

男孩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視線落在麵包上。

漢晨心想,上勾了。

「這麵包不好吃,哥哥家裡有很多好吃的小蛋糕喔,要不要到哥哥家裡吃呢?」淺淺的笑著,漢陳把心理的邪念壓回去,只露出藏不住的欣喜。

男孩淡淡的笑了笑,勾住漢晨的手,跟了上去。

這一路上漢晨都忍不住一直望向男孩,有時男孩會回望他,雖然沒有露出天真無邪的孩子般笑容,而是淡淡的、淺淺的,就向歷經百練的冷艷女人一樣。

「就是這裡,進去吧。」

男孩抬頭望了漢晨一眼,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後率先走了進去。

漢晨跟著進去了,把鐵門牢牢的關緊,露出開心的表情。

到手了、到手了!

漢晨才剛回頭,一把銳利的匕首從他臉頰旁劃過,冒出一條不淺的傷口。

「……」沒有開口說話,室內的燈關的暗暗的,他沒有看到男孩的身影,但他知道,現在情況危險了。

誰會想到自己要殺的人其實是為了殺自己才冒出來讓自己殺的?

「你到底是誰?」漢晨忍受不了寂靜,走到燈的開關打算開燈,卻在手伸出去的那一剎那,沒有知覺了。

他愣了好幾秒,隨著時間的流失,痛覺開始從手蔓延,演變成強烈的巨痛。

「咕嗚……嘎阿阿阿阿--!」

痛撤心扉的慘叫在昏暗的空間裡回蕩著,他的手斷了,傷口就像是被機械切割一樣的完整。

漢晨倒地不起,抓著自己的手臂叫到沙啞,他在地板上扭動掙扎,直到精疲力盡,只能躺在地板上無力呻吟。

接著,燈被打開,男孩從黑暗中現身,眼神散發出異樣的光芒。

男孩伸手扯掉開關旁的鋼線,收到口袋中,接著、他從另一個口袋拿出一把特別的匕首。

匕首閃爍著銀色的光芒。

「不、不要……」漢晨意識到了危險,熱淚盈框的掙扎,誰知道男孩哪來的粗繩不急不徐的綁住他的雙手。

男孩露出淡淡的笑意,瞇起眼睛,在漢晨胸膛上劃下第一刀。

衣服被割破了,那把匕首鋒利的嚇人,胸膛馬上冒出鮮紅的血珠。

漢晨還想大叫,男孩一把扯破了漢晨的衣揉成一團塞近他的嘴裡,任由他瞪大眼睛,感受著恐懼漢痛楚。

小心翼翼又隨意的劃破了層層皮膚,取下了一片片又薄又白淨透明的皮膚。

將皮膚放在沙發上,接著男孩從口袋裡拿出一小盒針線盒,將幾片皮膚縫在一起,包住折成球狀的鐵絲。

接著、他開始不顧漢晨的悶哼,把他的肉一塊一塊的切割下來。

鮮血染上了散發銀色光芒的匕首上,散發出駭人的紅光。

「啊……昏倒了……」

男孩看著已經昏厥過去的漢晨,歪頭想了一會兒。「嘛--這樣也好。」

他繼續剛剛的工程,把肉一塊塊的割下來,有三角形有圓形有正方形,各式各樣的形狀放到地板上。

最後、漢晨只剩一具白骨……不、是血淋淋的人骨。

男孩檢起地上一塊塊的血肉,開始縫縫補補的,時間過的很快,幾個小時就這樣過去了。

一隻人一半大的泰迪熊放在地上,男孩停下手站了起來,遠遠的觀賞著他的作品。

接著、他拿起剛剛用人皮做成的球狀物,在一個故意露出來的洞裡放了一根蠟燭,而蠟燭是在剛剛進到這個家後找到的,進而想到的靈感。

點起火,薄薄的人皮燈籠亮了起來,發出溫柔的光芒。

說來諷刺,這麼溫柔的光芒,卻是從慘忍的材料上散發出來的。

轉身,門外傳出由遠而進的傳出警笛聲。

有人報警?怎麼可能?

「小月,這邊!」

熟悉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男孩轉頭毫不猶豫的跑進廚房,看到的是已經打開的大窗戶和窗口的少年。

男孩一躍而起,抓住了少年的手後從大窗戶離開。


×××


「葉警官,你確定……這是犯人而不是受害者嗎?」

一個警員看著以前的景象,用手帕烏著嘴,臉色慘白。

而他已經是最好的了,因為資深,所以還站的住,後面幾個新進來了已經趴在地上嘔吐外加翻白眼準備誰時昏倒了。

「真是……」風系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眼前的景象,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看來這傢伙被另一個殺人犯相中了……」渤海瞇起已經,看著滿是鮮血的泰迪熊,看著上面的縫合線和切割的痕跡……這種切割的痕跡他不常看見。

切口非常的乾淨俐落,就像是手術刀一樣……

他想起來了,他曾經看過這種切割痕……那就是、劍湖山那樁殺人案。

渤海露出淺淺的笑容,接過風系手中的報告書。「我大概知道兇手是誰……不、幾乎是肯定了。」

「是那樁劍湖山的案子的犯人?」風系抬頭看著比他高一截的渤海。

「哈!不愧是小風啊--」渤海摸摸下巴。「這下好了,兇手幾乎鎖定了就是這附近的人……而那間學校的嫌疑也越來越大了。」

「但之前調查沒有查出什麼。」風系皺眉。

「是阿,代表這位年輕的殺人犯有人在教,教他怎麼躲過詢問。」嘆口氣,渤海的笑容重新回到臉上。「把人皮燈籠和這個肉塊泰迪熊帶回警局。」

渤海才剛說完,他就看到幾個警員臉色慘白繼續去吐,而唯一那位資深沒事的也開始打電話要留在警局裡的同事做好心理準備……。

到底有沒有膽阿真是……


×××


「我剛好經過,看到有警車所以好奇去看看沒想到看到你。」

鏡華開著車,副駕駛座坐著的是剛剛才完成兩件作品的殘月。「不過為什麼會有警車呢……」

「也是剛好經過?」殘月挑眉,看著身旁的鏡華。

「怎麼可能!」鏡華笑了一聲後,臉色變的嚴肅一些。「你最近小心一點,搞不好有警察盯上你了。」

殘月沒有說話,只是靠著椅背,看著前方。

很快的、他們到了鏡華家。

這裡是鏡華在附近租的房子,原本是和幽、璿一起住的,但後來因為盯上這附近獵物多所以搬出來一陣子,偶爾還是會回去晃晃,也有固定回去的時間。

「今晚睡我家?」鏡華露出笑容。

「不行,今天我爸媽在家。」殘月一秒回絕。

「嘖嘖,你畢業後乾脆來跟我住吧?」

「……這也不是不行。」

淺淺的笑容,鏡華瞬間手滑了一下,車子歪了一邊又急急的轉回來,一臉震驚的看著旁邊的殘月。

而殘月只是看著窗外,看著不斷往後退的風景。

或許……他們真的可以一起住。

或許……他們可以一直在一起。

雖然、那一切都只是"或許"。








***


這篇生了好久XDDDDD

其實這篇的篇名我一直在想要用人皮燈籠還是血腥泰迪熊……

小月的殺人手法有比較俐落嗎?

有的話就是我進步了(笑

我好喜歡小月和鏡華這對情侶呢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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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閃電麻糬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