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用大片葉子包好的豬肉,三個人又往森林深處走過去。

很快的,眼前出現一個滿寬敞的空地,還有一個很大的山洞,看來似乎可以在這裡落腳。

「我先進去山洞裡面看看,可以的話就在洞口生火吧。」渤海說完,拿著搶走進山洞裡,但很快就出來了。「裡面什麼也沒有,山洞很淺。」

「那就在這裡休息吧,需要去找木材來生火。」鏡華放下豬肉,觀看著四週。「這個空地不錯,離草叢有點距離有猛獸比較好防守。」

「你們兩個待在這裡,我去就好了……」

「我也去吧,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快阿,風承年紀也不小了,一個人顧東西不會太勉強吧?」渤海還沒說完,鏡華就打斷他的話,往右邊走去。「你有左邊吧,順便找點水果什麼的…—不會有食人花吧?」

「哈哈!搞不好有會吃人的草莓呢。」

風承愣在一旁。是說……現在處境一點也不輕鬆吧?為什麼那兩位能這麼輕鬆的聊著這種話題啊!真的遇到怎麼辦?船到橋頭自然直,順起自然嗎!?

不要再繼續詛咒了……

兩個人很快的消失在叢林裡,一個人坐在這裡還真的怪恐怖的。

看了看四周,風承突然覺得很睏,無法保持清醒。

很快的,他沉沉睡去。


×××


不知道睡了多久,風承昏昏沉沉的,隱約的好像看到有東西接近他,但他還沒回神。

冰冷的大刀抵著風承的脖子,突如其來的冰涼感讓風承瞬間回神了,但他很想就這麼昏過去。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體型非常壯大的人……比一般人壯上十倍,連身高也最少破190,手腳都很粗,全身上下都是肌肉,臉上帶著一個很奇怪的面具。

他拿著很大把的刀子抵著風城的脖子,腳底下踩著的地板都裂開凹陷下去。聲音不像是從耳朵聽到的,好像回蕩在他腦海中,從森林的四面八方發出來的。

「你就是今年的外來祭品吧?代替達爾死去吧!」

一說完,肌肉男把刀揮下來,但心理學家說過……狗急了會跳牆,人急了會跳樓,腎上線素發什麼都辦的到阿。

風承下意識的往後跳,竟然躲過了刀的攻擊,但停不下來的刀卻一擊坎倒了好幾棵樹。

「成為我們的祭品吧!成為我們食人族的祭品吧!」肌肉男又一刀揮下來,但這種攻擊哪那麼容易躲過?風承一時閃避不及,肩膀的地方被狠狠的坎下去。

噗嗤--

鮮血噴出,但並沒有想像中的這麼多,因為剛剛風承也有躲,只是沒躲過,淺淺的被砍到。

但這樣已經很給他痛倒掛了。

「嗚哇阿--」

風承躺在剛剛睡著的地方,抱著肩膀上不斷淌出血的地方,只是劇烈的喘著氣,像是快要不能呼吸。

「風承!怎麼了?」

鏡華從森林中跑出來,馬上看到躺在地上的風承睜大眼睛,好像在發呆,但表情卻極為驚恐。「風承?」

「鏡……鏡華哥!」風承突然爬起來抱住鏡華,全身都在發抖。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鏡華順勢抱住風承,拍拍他的背。

「剛剛……有食人族!他比一般的人類還高大……帶著面具……」風承眼淚刷的下來,全身顫抖的說出剛剛發生的所有事情,包刮他坎倒了樹……

但是,樹沒倒啊?地板也沒凹陷啊?

「做惡夢嗎?我剛剛在附近有看到會散發出混亂人類心智的毒氣的植物,只是做夢而已,冷靜一點。」鏡華推開風承,卻在那瞬間,風承的肩膀刺痛。

「好痛--」

風承摸摸肩膀,竟然流血了。

「咦?不可能啊……不是作夢嗎?」鏡華很驚訝的脫掉風承的上一,果然看到一個不小的傷口,但沒有很深,好像只是貝某個很利的東西劃到而已,碰到汗水才會這麼痛。

沒錯,明明很冷的天氣,風承卻已經滿身大汗。

因為剛剛那個又真實又虛幻的夢。

「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找一些藥草……」

鏡華剛起身,風承就抓住他的衣角。「我也一起去……」

「嗯,走阿。」笑了一下,鏡華拉起風承,兩人走入森林之中。

跟在境華身後,風承還心有餘悸,剛剛那個體型大到不像人類的食人族拿著刀坎向他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一點也不像是夢。

但如果不是夢,為什麼除了自己身上多出傷口以外什麼也沒變?

走沒多久,鏡華突然停下腳步,警戒的看著四周。

「鏡華哥?」風承也跟著停下來,看著鏡華一反平常的嘻笑,認真的表情。

「不要說話。」看定一個方位,鏡華把風承擋在自己身後,扯了一個微笑。「是誰?」

從森林中出現了一個人,身材非常的碩大,帶著一副奇怪的面具……

「是當時攻擊我的人!」風承驚呼,指著眼前的食人族,下意識的拉住鏡華的衣服。

「……那不是夢嗎?」鏡華也愣了,他一直以微風承說的事情是那些植物的毒氣造成的,但現在連他都看到了……意思是他們兩個現在都進入幻覺了?

食人族舉起大刀,指著鏡華和風承。

「祭品有兩個嗎?」低沉沙啞的聲音從森林四面八方傳來,直接衝進腦海裡。「太好了--」

低沉的笑聲侵襲著鏡華和風承的腦袋,頭刺痛暈眩到想吐,而狂喜的笑聲沒有停止。

「代替達爾死去吧!」

一陣笑聲過後,食人族舉著大刀衝過來,正要坎向鏡華時,他停下來了。

鏡華雙眼直值得看著食人族,意外的冷靜,看著食人族。

「達爾是誰?為什麼我們要代替他死!」

看著鏡華的雙眼,食人族笑了。

「在這麼危險的時刻還有辦法提出這樣的問題嗎?」低沉的聲音帶著歡喜,一樣從四面八方灌進腦子裡,連拒絕廳的權利都沒有。「是已經經歷過太多危險了嗎?還是對死這個字麻木了呢?」

「……」鏡華沉默了,只是把風承擋在身後,瞪著眼前的男人。

他知道,他的直覺告訴他,他雙手充滿了血腥,他要殺人簡直像是在殺一隻螞蟻,一樣輕而易舉。

在這樣下去,一定會死。

在食人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鏡華突然一個翻身踢掉對發伸過來的手,連站都還沒站穩就衝上去再補一腳。

「呵呵呵--」

深沉的笑聲衝進腦子裡,鏡華知道,不妙了。

啪喀--!

像是什麼東西斷掉的聲音,左手沒知覺了。

腳還沒踢中食人族,對方就抓住他的左手用力一握,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入耳裡。

「代替達爾死去吧。」

碰--!

一把巨劍射了過來,把食人族的劍打飛了,是比那把劍大上三倍的巨劍。

射出劍的人,是一個和食人族完全不同氣息的人,他沒有這麼高大,體型就像一般人一樣,甚至更纖細,他穿著紫色的袍子,身上帶的用獸骨製成的飾品,一頭銀色的長髮。

「達爾的死是因為他無能,你想改變什麼呢?」

男人拿下面具,面具底下的是一張非常美麗的臉孔,嘴角似乎是上揚的,藍色的瞳孔看著鏡華。

「首領……!」食人族明顯的表現出畏懼的神色,轉身就離開了。

但鏡華可不認為,那個美麗的男人是來救他們的。

「你是食人族的首領?」

「沒錯喔,小朋友。」

首領的藍眼沒有從鏡華身上移開過,就在一瞬間,他出現到鏡華面前。「好美麗的眼睛呢……充滿了血腥的雙眼,拿來當項鍊一定很棒。」

「什……!」鏡華回過神想離開,卻被首領緊抓住骨折的左手,一瞬間襲來的疼痛讓鏡華簡直快窒息。

「和旁邊那個純潔無垢的眼神正好相反呢。」一邊說著,首領一邊看向風承。

他的直覺正在發出警訊,他們每次找獵物時,如果遇到這種讓直覺發出警訊的人一定是敬而遠之,因為這代表……對方比自己還要危險。「風承!快跑……」

還沒說完,首領一拳打在鏡華的肚子上,不像剛剛帶著笑容,而是……帶著怒火。

「沒有我的允許不准說話。」首領抓住鏡華的劉海。「我可是首領。」

「你是食人族的首領,但我不是食人族的,我不需要尊敬你。」鏡華嘴角扯出一個微笑,臉色很差的看著眼前美麗的男人。

首領輕笑了幾聲,抬起鏡華的下巴。「沒錯,我很喜歡你的眼睛和氣息,但這不代表你能對我無理。」

巨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首領的手上,他藍色的眼睛盯著鏡華,把巨劍射向風承。

「哇啊!」

風承馬上閃開,卻還是被劃到了,手臂上出現了一個不深的傷口。「好痛……」

「風承……!」鏡華一個轉身,匕首插入首領的大腿處。

「不錯呢,非常準確的瞄準了神經,正常人應該不能動了吧?」一邊說著,首領抓住鏡華,在他耳邊說。「不過很可惜,我不是普通人。」

正跑到風承身邊的鏡華愣了。

首領舉起他的巨刀,朝著他們兩個揮過來。


×××


「嗚……」

鏡華張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洞穴前的草皮上。「什……」

「你醒啦?」渤海在一旁堆著木柴,火已經升起來了。「我回來你們兩個都在睡覺,睡很久了喔。」

「睡覺?」鏡華愣了,睡覺?怎麼可能……明明剛剛食人族首領一揮下刀子他們就倒在地上,馬上就張開了眼睛卻已經在這裡了,照理來說這期間不到三秒……

「鏡華哥!」

風承也醒了,他睜大眼睛看著鏡華。「你也有看到對不對?這次不只是我了,難道還是幻覺嗎?」

「我……不知道。」

鏡華摸著額頭,咬牙想起剛剛的畫面,身上的痛楚也非常真實,包刮他骨折的左手。「應該是混亂……毒氣使我們產生幻覺,但有些東西是真的存在的,我們只是把他們跟幻覺混在一起而以……吧?」

聽到不肯定的答案,風承也沉默了。

一旁的渤海根本還沒搞清楚狀況,只是表情嚴肅的看著受傷的兩人。

「你們能告訴我,你們的傷是哪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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